彆摸它,兔子掉毛,等會你的衣服上都是兔毛。
薑栩發現係統似乎特彆不喜歡他和這些動物待在一起,和薑肆寧的那種不喜歡有些不同,係統像是單純的害怕這些東西有問題。
“我現在就準備睡覺了。”
鬨了一天,晚上的時候好不容易清靜下來,他也到了該休息的時間。
兔子被放回了窩裡,不管它再怎麼眨巴眼睛,再怎麼扮可憐,他的主人還是無動於衷,冷酷地拒絕了它的貼貼申請。
熟悉的睡意襲來,在入睡前,薑栩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東西。
怎麼也想不起來,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能被忘掉的,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夜色將這座小鎮吞沒,古舊建築的某一角,緊閉的窗戶被外來者打開,夜風順勢灌了進來,還在昏睡的房間主人下意識地將自己往被子埋了幾分。
來者身形矯健地從窗口翻了進來,落地的動作極為輕巧。
“把我丟在那裡,自己倒是睡得開心。”
這位意想不到的訪客走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少年忍不住發出冷哼。
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間,一團白色的影子竄了出來,不等它攻擊就被人輕易抓住。
“又是你,陰魂不散!”
青年厭惡地皺起眉,兔子在他手裡吱吱叫著,不用猜也知道罵的有多臟,隻可惜它現在隻是個兔子,語言不通,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攻擊力。
“趕緊給我滾!”
抓著兔子的後頸皮,青年走到打開的窗戶前毫不留情地將它丟了出去。
兔子在夜色裡滑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精準地砸進了附近的樹叢裡,驚飛了樹上的烏鴉。
礙眼的東西終於消失了,青年繞著房間走了一圈,像是在巡視自己新打下的領地。
後半夜的時候薑栩是被熱醒的,這個時節的洛爾利茲分明不該這樣熱才對,他像是被一團火包圍著,生生將他從深度睡眠中驚醒。
眼睛還有些睜不開,他迷迷糊糊地摸索著要掀開自己的被子,被子沒摸到,薑栩卻摸到了一片比被子更加光滑且軟的東西。
柔軟的帶著溫度的,且富有彈性。
這樣的手感實在是太怪了,被睡意侵蝕的大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遲鈍地又捏了兩下,直到有人受不了似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彆摸了,不能這樣摸。”
帶著啞意的男音傳來,薑栩茫然地睜開眼睛。
恰到好處的肌肉覆在骨骼上,線條起伏優美,大理石雕塑一樣,而他的手正不偏不倚地蓋在對方的胸口上。
直到對上那雙赤紅的眼瞳,薑栩還陡然清醒過來。
黑發赤瞳的俊美青年半支著頭側臥在他的身邊,空出的那隻手把玩著他的指節。
他將五指擠進薑栩的指縫間,十指相扣間,細潤的白與偏深的黑交疊,極致的反差勾扯出一絲難以言說的澀然。
青年赤紅的眼瞳看了過來,眉間掛著戲謔的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