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時候桌上多了不少空位,來的孩子寥寥無幾,包括那位院長先生也不在。
玩家們食不知味地吃著早餐,心思早就飛到了其他地方。
趙太太的胃口依舊很好,她一個人吃掉了大半的食物,就這樣還不滿足似的,死死盯著其他人盤子裡的東西。
她的腹部隆起一個可怕的弧度,隔著衣服,女人摸著自己的肚子,“快了快了,彆著急。”
玩家們毛骨悚然,沒人敢接近她。
每死一個人,孤兒院裡就要平靜一會,匆匆結束了早餐,薛利拉著林雨回了房間,他已經在計劃要不要提前申請脫離副本了,甚至太不對勁,這破地方他是一秒鐘都不想待。
見苗頭不對,其他玩家也是各懷鬼胎。
前後兩批人分成幾派,各自有各自的打算。
“薛利他們昨天不是去了四樓,看他們好像沒找到什麼重要的東西啊。”
“他那個運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空手回來,肯定是不願意和我們分享消息唄。”
幾個玩家湊在一起,眼神逐漸怨毒起來,誰不知道薛利的運氣好,加上又有個身為高級玩家的哥哥,這小子就跟開掛了一樣。
本來想蹭蹭他的運氣,可人家壓根不帶他們玩。
“樓上肯定有東西,你們不是拿了義工的身份嗎?今天找機會上去看看!”
被指到的那個玩家有些不樂意,來的那天npc就警告過他們,四樓不能去,他們的活動範圍僅限於一樓和二樓。
三樓是那個npc的辦公室,玩家想起對方的眼神就有點渾身發怵。
“你們去吧,你們的身份比我的方便,他那裡肯定有記錄,趕緊的,找到五十年前的記錄我們就能通關了。”
他們互相推脫著,全然不知他們的對話已經被暗處的小耳朵聽了去。
羽翼漆黑的鳥雀與角落裡的暗色融為一體,輕巧地拍著翅膀飛去了三樓。
薑栩站在窗邊,伸出手讓烏鴉落了下來。
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薑栩將它收了起來。
“五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帶它們走的它們又是指什麼?薑栩下意識地感覺這絕對和缺失的那一頁檔案有關係。
那群玩家應該很快就會來闖他的辦公室,薑栩不想和他們起衝突,畢竟在外人眼前一直演npc也很累。
他得去一趟四樓,薑栩眼底的青黑又重了幾分,白天的孤兒院也沒有比夜間好上多少,依舊陰暗潮濕的房間裡彌散著淡淡的黴味,走廊上的窗簾拉著,略顯逼仄的空間被暗色籠罩,壓抑感撲麵而來,讓人喘不過氣。
四樓被分割成了兩部分,除了檔案室就是走廊儘頭的那個小房間,也就是宋一樂和他鬨的時候提到過的地方。
那間小小的房間隱沒在黑暗中,昏暗的燈光懸在頭頂,冷意順著脊背往上攀升。
薑栩隻是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了視線,他取出口袋裡的鑰匙,院長的身份確實很方便,他在明麵上擁有這裡最高的權利,叮叮當當的一大串鑰匙就是很好的證明。
厚重的木門被推開,揚起的灰塵嗆得人睜不開眼睛。
薑栩摸索著打開燈,映入眼簾的是成排的架子,從孤兒院建立開始一直到現在的檔案都在這裡。
檔案有被翻動的痕跡,應該是原主之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