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栩愣住,他看著小鹿被縫起來的嘴巴,比其他情緒更先到來的是酸澀與擔憂。
小鹿卻像是已經習慣了,它用毛茸茸的蹄子輕輕碰了一下薑栩的手背,淺淡的花香與陽光的味道混和,格外讓人安心。
看少年的狀態依舊不太好,小鹿思考片刻,突然往前挪了點,然後抱住了少年,動作非常熟練,就像做過無數次一樣。
那雙玻璃眼睛裡晃著柔和的光,它輕拍著少年的背,安撫著他不安的情緒。
“抱歉,雖然很冒昧,但是我們是不是認識?”
少年淺色的眼瞳望向眼前的玩偶,帶著他自己都不清楚的希冀,他也不知道這一刻自己究竟想從對方那裡得到的答案是“是”,還是“否”。
小鹿的耳朵抖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避開了少年的視線,它的動作就是最好的回答。
一個相當大膽且荒謬的想法在心中浮現,薑栩靠在小鹿身邊,落了霜雪般的纖密長睫垂落,“沒事的,不想回答也沒關係。”
很久之前,在他第一次進入這裡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小鹿,要去小熊經常待的地方,他們就必須經過花園。
每次路過的時候,總有一雙溫柔的棕色眼睛偷偷看向薑栩,小鹿園丁大概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實則早就暴露了。
薑栩不反感它的目光,稍加相處之後,薑栩總算找到了這種熟悉感來自哪裡。
小鹿的皮毛同樣極為仿真,柔軟的,甚至帶著適當的體溫,薑栩忍不住將臉埋進它的毛毛裡蹭了蹭,“怎麼辦啊,搞成這樣的話我該怎麼帶你們走呀?”
回應他的是小鹿輕拍他脊背的動作,一時間都搞不明白到底誰才是被困住的那一個。
“再等等,很快就會好起來了,我保證。”
薑栩心尖酸澀,這句話似曾相識,再說的時候已經物是人非。
小鹿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它靠近少年,將自己的額頭與他相抵,沉默又溫柔,帶著絕對的安撫人心的力量,像是春日裡的一陣微風,掃去所有陰霾與塵埃。
再看向少年時,小鹿棕色的玻璃眼睛裡多了幾分決絕。
城堡守衛的數量幾乎增加了一倍,它們在城堡的各個角落中遊走,不放過任何一點動靜,尤其是城堡深處的某個房間附近。
與其說是防衛,不如說是監禁。
花了大力氣才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薑栩鎖上門後終於鬆了口氣。
還好那隻難處理的兔子不在,他才能這樣快地回來。
在椅子上坐下,薑栩低頭去看自己掌心的東西。
銀色的剪刀造型很簡單,就像是普通的用於縫紉的工具,薑栩看著銳利刀刃上沾染著的那一暗紅色痕跡,莫名想寒意侵襲而來。
小鹿將這個東西交給他,幾乎是剪刀落進掌心的那一刻,新的係統消息突然彈出。
【特殊物品掉落:剪刀
一把看似普通的剪刀,除了鋒利一點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彆之處,用於縫紉的話應該非常合適,或者在其他方麵,比如剪切開某些東西……
】
薑栩突然覺得掌心冰冷的金屬製品開始變得燙手起來,他連忙將這東西丟進係統背包,然後立刻關掉了麵板。
手背上的紅印還沒有消,薑栩卻又按了上去,直到被係統提醒才恍然如夢醒般鬆開了自己。
“應該是我的錯覺,不可能是那樣用的。”
薑栩佯裝輕鬆地笑了笑,“我隻會縫東西呀,其他的我不是很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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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其實一直對薑栩掌握的那些技能很好奇,他的手裡有薑栩的資料,從出生到最後被拖進遊戲,他的經曆甚至寫不滿一頁紙。
一個常年病弱需要靜養的孩子,怎麼能麵不改色地做出那些事情?
【東西還收著,也不一定用的上。】
係統當然不會違背自己宿主的想法,這種時候有些東西還是最好不必說明。
東西明明已經收起來了,那抹暗紅卻跟鬼影似的一直在薑栩的腦海裡晃動。
頭痛欲裂,看了外麵的情況,薑栩覺得自己大概需要休息一會。
和係統約定好時間,薑栩躺了下去,他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卻沒想到會這樣快就墜入夢境。
“叔叔,我可以不吃這個嗎?”
薑栩的視線有片刻模糊,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動了起來。
“不可以哦,塞繆爾你生病了,不吃藥怎麼能好呢!”
男人端著水杯走近,看到杯子裡漆黑的藥水,男孩巧克力色的眼睛流露出抗拒之意。
但是顯然這根本不是他可以拒絕的,泛著奇怪味道的藥水灌進口中,男孩的舌頭麻了,滿口都是難言的苦澀和腥味。
他劇烈地咳嗽起來,監督他吃完藥的男人卻沒有一點要管他的意思,他的態度極為冷漠,仿佛哄這個孩子隻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不要再亂想其他東西,你也不想去四樓或者地下室的吧?”
男人警告著他,不許他再外出。
儘管不是很願意,但是男孩還是聽進了話,他抱起手邊的小熊,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
這裡物資短缺,自然沒有什麼特彆好的東西給他們,這隻小熊從一開始就在塞繆爾身邊,是他進入這裡時隨身的,唯一一個專屬於他的物品。
男孩苦惱地皺起眉,他抱緊懷中的小熊,“藥好難喝,我不喜歡喝,我明明沒有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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