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看著卷宗了,回頭我們還要去市局那邊做報告呢。”白玲道。
他們的工作還有不少要忙的,要排查核對那些個線索。
沈耀東也點點頭,今天鄭朝陽結婚了,大家都去熱鬨熱鬨這個也很正常,畢竟,這年代的人可不興離婚,結了婚那就是肯定能過一輩子了。
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搭檔著,兩個人也都是主力,工作也很有默契,就算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在這,忙著辦公室裡的事情也忙得不亦樂乎。
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在忙活著案情,可是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也沒看到羅局長他們回來。
“這都馬上要下班了,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這不會是留著在那邊吃晚飯吧,還是直接請了這整天假期,就剩下我們倆在這上班了。”白玲看著牆上的掛鐘,馬上就要到五點了,說道。
“不至於這樣吧,他們不是說下午兩點就回來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也還是執法員,這些人總不可能丟了吧?”沈耀東也很是疑惑不解道。
“現在工作還這麼緊張,能抽出兩個小時去吃個飯已經是不容易了,還是看著是鄭朝陽結婚份上,這時候還沒回來,還有些工作怎麼辦?沒有他們的配合,我們也無法繼續。”白玲道。
“要不,我們去鄭朝陽家裡那邊看看?”沈耀東問道。
“要去你就去,我不去,我可以告訴你在哪。”白玲生氣道,白玲現在提起鄭朝陽就這麼結婚了,心裡也還是會生氣,不過就是不服氣,憑什麼鄭朝陽這就結婚了,這跟給她戴綠帽,有區彆了嗎?
“那我也不去,反正光天化日之下,我不信他們還能丟了。”沈耀東說道。
“既然他們不回來,走,我們也下班了,反正我們該忙的也都忙完了。”白玲道。
“那咱們去買菜,去我家去做飯?”沈耀東試探著問道。
“也好,那就試一試,走。”白玲點點頭,說道,現在身邊要是還能有個人陪著自己,填補了鄭朝陽離開的空虛了,這個倒是也不錯。
沈耀東和白玲離開了辦公室,並且還把門給關上了,不過,羅局長辦公室,肯定也還有備用鑰匙,門口這看大門的大爺也都輪班換人了。
就在沈耀東和白玲離開了局子裡不久了以後,辦公室的門也鎖了,距離大門口傳達室也有些距離,看大門大爺也有些耳背,所以,任憑這電話鈴聲一直響著,也沒有人接通。
畢竟,除了白玲和沈耀東,都去參加鄭朝陽婚宴了,這他們都能請假了,白玲和沈耀東按時下班也是沒毛病。
沈耀東和白玲從局子裡離開,就去了菜市場了。
這個點兒正好是下班點,也有不少人在這裡買菜。
沈耀東和白玲買了一斤肉,一斤的雞蛋,還有幾塊豆腐,就連夏天的蝦也買了好些個,還有大白菜,土豆,排骨也買了一斤,就去了沈耀東家裡了,沈耀東非說要給白玲露一手。
白玲也正好想去沈耀東住著那個地方去看看,也算是去認認門去。
買完了這些菜花的也不過是一塊三毛五,就已經是大包小包了。
“你看吧,我就說,咱們還是在家裡吃飯劃算,要是去外麵吃,中午和晚上,這一天不得是十來塊錢了,有多少錢能這麼造。”白玲趁機又開始給沈耀東做起了思想工作。
“我這不是中午的時候想著讓你高興嗎?憑什麼他們大魚大肉大吃大喝,你和我就在那清湯寡水,粗茶淡飯呢,咱們又不是吃不起。”沈耀東說道。
“為什麼要跟人家比,咱們吃什麼,自己吃得開心吃得樂意不久是了嗎?你要是想吃大魚大肉大吃大喝也可以跟著他們一起去,反正鄭朝陽總不會把你趕走,我也不會介意你去,畢竟,以後還都是同事。”白玲好笑道。
“你嘴上是這麼說,你心裡肯定還是介意吧,我要是跟著一起去,你心裡還指不定多難過呢。”沈耀東誌得意滿道。
“不,還真是沒有,我真的不至於這樣,我本來也以為自己會挺難過,挺傷心,但是我真的沒有,我就因為我沒有那麼難過,傷心,我還覺得我對不起他鄭朝陽呢。”白玲歎了一口氣道。
“你要是真的去喝他的結婚喜酒,我也是覺得沒什麼,怎麼,現在是不是後悔沒去了?”白玲笑道。
沈耀東搖搖頭,“沒有,我和他現在這樣的關係,去了也不太合適。”
白玲無奈道“都是因為我,要不是因為我,說不定,你們也不至於這樣。”
聽到白玲這麼說,沈耀東趕忙道“沒有,這怎麼是因為你呢,不關你的事,你可千萬彆亂想,我也從來沒想過這事兒跟你有關係,都是鄭朝陽,是他動手的,又不是你讓他動手。”
白玲看著沈耀東這慌忙解釋的樣子,笑道“下次你也彆這麼傻了,鄭朝陽要是對你動手了,你也是可以還手,你憑什麼就這麼讓他給打了?他怎麼能這麼欺負人?說破天也不成。”
“這次的事情,等他的婚事辦完了,羅局長也會給你個交代,也正好給他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
“我要是跟他還手了,那他肯定是打不過我,說不定還要被我打成什麼樣呢,到時候你豈不是還是會心疼他。”沈耀東說道。
“討厭,你怎麼說這樣的話,我現在都跟他沒關係了,你可不許說這些話,要是被彆人聽到了像什麼樣子,那還更加誤會了,你可彆添亂,也彆起哄了。”白玲輕輕拍打了一下沈耀東。
兩個人頗有點打情罵俏的樣子。
兩個人就這麼鬨著,就回去了沈耀東住著的四合院的這裡。
回到了胡同裡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跟沈耀東打招呼。
沈耀東現在在這胡同裡也算是紅人了,畢竟是被接到表揚過的抓過好幾次敵特的人了,這個年代做這些抓敵特,見義勇為,先進個人或者是團結的集體,那可是非常光榮的事情。
尤其是受人尊重,更何況,街道還號召街坊鄰居們都要跟沈耀東學習。
“耀東回來了。”
“耀東下班了。”
“耀東買這麼多菜呢。”
“耀東,這姑娘是誰?”
“耀東,這是你對象嗎?”
“……”
在彆人問白玲是不是沈耀東對象的時候,弄得白玲還是挺不好意思,白玲這些年幾乎是沒什麼變化,歲月對她還是很寬容,給了她閱曆上的增長沉澱,卻沒有給她的外貌留下任何歲月痕跡,看上去仍然和剛參加工作的小姑娘差不多。
原本這點兒,白玲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引以為傲,但是這碰到了沈耀東以後,這點兒就變成不好意思,剛才在買菜的時候也有不少人認為他們是小兩口,或者是談對象。
但是,白玲的心裡很清楚,他們壓根不可能,完全不可能,白玲在跟沈耀東相處的所有時候都在自己的內心告訴自己這一點,他們的年紀差距到底也是在這。
要是是沈耀東的年紀比她大個十歲,那也還好說,可是是她的年紀比沈耀東大了十歲,這可怎麼說得過去?
沈耀東帶著白玲回到了院子裡,閻埠貴正在這侍弄花花草草呢,誰讓閻埠貴也就這麼點不花錢愛好。
“耀東,回來了。”閻埠貴看到了沈耀東,立刻就笑臉相迎了。
沈耀東也隻是略微點點頭。
“耀東,這買了這麼多菜呢。”閻埠貴看著沈耀東這滿滿當當的東西,很是羨慕不已。
“看到沒,我帶了人回來吃飯了,就多買了點菜了。”沈耀東說道。
“這位是我的同事,白玲。”沈耀東說道。
“小姑娘,你也還東城區分局那邊的嗎?”閻埠貴打量著白玲,問道,閻埠貴看著白玲的時候,心裡不禁暗暗吃驚,這些人就是和他們普通人是有些不一樣。
“是啊,大爺,您好。”白玲客氣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我們就先回去了,還等著吃飯呢。”沈耀東說道。
“對了,耀東你記得咱們那天一起去釣魚吧,釣上來那個箱子那件事,現在怎麼樣了?”閻埠貴追問道。
這陣子,閻埠貴一直放心不下這件事,一直在惦記這件事,等著獎賞呢。
“這事兒,我也不知道,獎勵還沒下來呢,不過你應該能撈到個表揚吧。”沈耀東滿不在乎道,沈耀東很清楚閻埠貴心裡是在想著什麼,但是就要吊著閻埠貴才好,就喜歡看閻埠貴急著。
“就隻有獎勵嗎?我這好歹也算是給幫忙了吧,要不是我的話,怎麼能釣上來那個箱子,怎麼能查清楚這些事情呢,我們家解成帶著你去上山套兔子,有了工作了。”
“我帶著你去釣魚,還告訴你在哪裡釣才好,這個也是跟他差不多吧,怎麼說,我都應該是重新回去教書了吧?”閻埠貴趕緊道,閻埠貴現在做夢都想回去教書,不想掃廁所。
“老閻,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不管是什麼工作,都是為群眾服務,你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有結果,自然會通知你,你這樣居功自傲的思想可不好。”沈耀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