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來人了。”
楊束循著牌九指的方向看去,“這是誰家?排場竟然比我大。”
牌九垂了眸,“馮清婉。”
“晦氣。”
楊束啐了一口,轉瞬皺了眉,“她不是一向低調?感情都是裝的!骨子裡根本喜歡奢華!”
“呸!她跟本世子有什麼區彆,就是故作清高。”
牌九嘴唇動了動,“世子,那些護衛是三皇子的人,防你的。”
“防誰!”楊束聲音高了七度。
掌櫃的想哭了,這都要走了,怎麼就炸上了。
“老子是眼瞎了,就那種貨色,白送老子都不要!”
“婚是老子退的!”
“世子,快到跟前了。”牌九提醒了一句。
“到了就到了,我還怕她不成!”楊束一腳踹翻了櫃台。
掌櫃哭了,還是沒保住啊!
嚷嚷個屁啊!建安誰不知道你覥著臉追馮清婉後麵!
離楊束五米遠,馬車停了,一身著蘇繡月華羅裙的女子走下車,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氣質清雅,這等模樣,也不怪原主退婚那日尋死覓活。
但人家瞧不上你,你就是哭死也沒用。
“你如今是越發荒唐了。”
馮清婉直對楊束,眸子裡難掩厭惡,“定國王府皆是英傑,萬人敬仰,怎就出了你這種匪類。”
“你當大燕是你楊家的,可以隨意放肆?”
“把人放了,去大理寺領罪。”
馮清婉的聲音很好聽,也很冷,換以前的楊束,這會已經開口認錯了,對馮清婉,原楊束是真的喜歡。
“二筒,那車輪子熬的粥一定好喝,給本世子拆了。”楊束用比馮清婉更冷的語氣說道。
原主品行不端,胸無點墨,不學無術,馮清婉不願嫁也正常,但如今婚都退了,跑來礙他的事,真當他還是原來捧著她的楊束呢。
“放肆!”護衛厲聲嗬斥。
三皇子的母妃跟皇帝是青梅竹馬,入宮多年,依舊在皇帝心尖上,她的兒子,皇帝也更寵愛幾分。
中宮無子,在眾人看來,儲位非三皇子莫屬。
因此,三皇子府的人,敢跟楊束碰,他們篤定楊束不敢與三皇子交惡。
“愣著乾什麼,給我拆,那個說話的,押過來,本世子要親自抽!”楊束一臉狠戾。
馮清婉難以置信的看楊束,還以為是她們誇大,竟是真的瘋了!
人數上,馮清婉的人更多,但楊老爺子帶回來的,可都是精兵,腥風血雨裡出來的,除了皇帝的近衛,不是懸殊的人數差,沒人抵擋得住。
慘叫聲接二連三,許月瑤和馮清婉都麵色慘白。
楊束抬手擋住許月瑤的視線,“受不住還看,把眼睛閉上。”
“快著些,沒見本世子的瑤兒嚇著了。”
“世子。”二筒把人押了過來。
楊束甩手就是兩個大比兜,“什麼玩意,敢在本世子麵前叫囂。”
“楊束!”馮清婉氣的不行,第一次破了音。
“喊什麼,想給本世子暖床?”
馮清婉噎住,麵前的楊束跟印象裡完全不同,狠戾的讓人心慌。
“世子,卸下來了。”二筒扛起車輪。
“走。”
“真是敗興致。”
“瑤兒,本世子帶你去另一條街,保管更合你的心意。”
楊束摟著許月瑤,細聲細氣,沒回頭看馮清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