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詭計多端?”
“你平日是不照鏡子?”心裡不痛快,崔聽雨沒好氣的開口。
“不怎麼照,怕沉迷鏡中的美貌,無法自拔。”楊束姿態懶散。
“你主意改的倒是快。”崔聽雨語氣裡有著淡淡的嘲諷,昨晚這人可是死活不肯交易,嚎著謝戌是他的命。
楊束麵不改色,沒半點不好意思,“晚上的時候,人總感性點。”
“白天一想,就覺得自己天真了。”
“你肯定不會罷休,與其防你跟防狼一樣,還不如如了你的願,也免得耽擱我的事。”
“虛偽。”崔聽雨吐出兩個字。
楊束一笑,“行行行,我就是看中條件了。”
“你昨晚要直接說兩座鐵礦,萬兩黃金,十個跑馬場,哪還用走啊,我一準讓人把主院給你收拾出來。”
“你可真敢想!”崔聽雨磨了磨銀牙,十個跑馬場,他也不怕閃了舌頭!
“夢總是要做的,萬一你腦乾缺失呢?”
楊束給崔聽雨倒了杯果茶,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和裝備,隻要拖住,胳膊粗起來,他未必抵抗不了業國。
瞧著麵前人混不吝的模樣,崔聽雨眯了眯眼,揚起笑。
楊束瞬間警惕,操起了碟子,“你要乾嘛?我勸你彆亂來,外頭可都是我的人,兩敗俱傷的,得不償失。”
崔聽雨抬眸,“你也會怕呢。”
“聽聞世子筆墨不通,身邊想來缺個能幫你作詩的。”
“不缺。”楊束斬釘截鐵。
“收拾個房間,我願伴世子左右。”
“不是,你這自降身份,外麵人要知道,你還怎麼……”
“離謝前輩近些。”崔聽雨抿茶,耳朵自動屏蔽聲音。
楊束一臉無語,“你是個公主啊!業國女子可以這般隨意?”
“你我同進同出,你的清白可沒了。”
“崔聽雨!”
見崔聽雨不搭理他,楊束聲音大了些,像這麼個麻煩,他一點都不想留。
彆以為他不知道這女人什麼企圖,就是想跟謝老頭混親近,然後把人拐走。
崔聽雨掀了掀眼皮,清冷的眉目不帶任何情緒。
楊束盯著她看,一刻鐘後,楊束往後靠,心態真好,彆說臉紅了,呼吸都不帶亂的。
“本世子心情不好,就會夜遊,彆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無妨,業國的刀很利。”
“這是寄人籬下的態度?”楊束瞪她,恨不得把人扔出去。
崔聽雨悠然品著果茶,“很生氣?”
“可惜,業國比燕國強悍,忍忍吧。”
崔聽雨不是多話的人,更不會刻意氣人,但如果對象是楊束,她覺得能多說幾句。
一個完全沒放在心上的紈絝,卻幾乎掏空了她的家底。
“我生氣什麼,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可比花瓶好看多了,能省個擺設。”楊束哼哼。
“方壯,把偏房收拾出來。”楊束朝外喊。
“提醒你一句,沒事彆靠近謝老頭,老家夥沒男女之分,不會因為你貌美就心生不忍。”
“老家夥的血是冷的。”
崔聽雨蹙眉,“你是如何取信他的?”
“取信?”
“大白天的,你可真能想。”
“就謝老頭的性子,他耐煩聽人講故事?你話剛開口,他可能就送你上天了。”
“想讓他心甘情願跟著,唯有……”楊束看著崔聽雨,露出意味的笑。
下麵的內容,得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