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走了?”
“多少次了,戰鬥力還是這麼不行。”
“這樣是沒辦法讓我不痛快的。”楊束屈腿往後仰,揚了揚聲。
砸了幾次,楊束安分了,不僅沒往外跑,連院子都不出。
尚書府是安靜了,但外麵,可安靜不下來。
江川射傷了馮柏,馮尚書不僅沒找人算賬,還接回府照料,更是派人保護,這怎麼看,都像鬼附身了。
“江川不會是馮尚書的私生子吧?”有人猜測。
“他又不是沒兒子,再虧欠私生子,也不會讓他越過嫡子。”
“這可不一定,江川狂是狂了點,但人家文采好啊,武也拿得出手,比馮柏,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話一出來,眾人也開始不確定了。
“想什麼呢,江川可是業國人,我看他就是給馮尚書下了東西。”
短短一天,什麼猜測都有。
除了市井談論,各家也都卯足了勁查,這裡頭,太異常了。
他們敏銳的感知到,江川的身份不簡單。
絕對不僅僅隻是個麵首。
二皇子沉著臉,倚紅樓關閉後,他的消息遠落後於人,很多事,往往是發生了才知道。
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江川,他十分不喜,總覺得是不安定的因素。
但因著沒惹到他,郭啟就當沒這人。
如今,事情卻撲朔迷離了起來。
一個麵首,竟讓戶部尚書這般卑微,連自個親兒子都不顧。
江川,他到底是什麼人?
“查,想法潛進馮家。”郭啟眯著眼,沉聲道。
暗衛應了聲是,輕步退下。
“蒙頗,這雞不錯,彆端著了,坐下一起吃啊。”楊束招呼蒙頗。
蒙頗眼皮子都沒動,全當沒聽見,隻要不搭理楊束,他就不會中招。
每回一看到這小子如意,蒙頗就牙根癢癢。
“真的香,肉質鮮滑,完全不是酒樓能比的。”
“裡頭要放了斷腸草,更香!”蒙頗斜楊束。
楊束抿了口小酒,“你呀,越發愛幻想了,旁人可能害我,但馮尚書,絕對不會。”
“他的品行,比高山上的雪都潔白。”楊束話裡滿滿的讚歎和崇敬。
蒙頗嘴和眼一起抽,這貨睜眼瞎說的本事又高了。
“閉嘴吧你!”
“崔聽雨是怎麼忍受的了你的?連聽人說話的耐心都沒有,都沒點火,就炸。”
楊束晃蕩著酒杯,姿態懶散。
“我住進尚書府,想來驚了很多人,他們肯定要查一查。”
“皇帝呢,也肯定在暗處盯著。”
“想想都有意思,他會不會覺得這些人跟業國有勾結?幫著弄死我?”
“以他疑心的程度……”楊束將酒倒進嘴裡。
“瞧我做什麼,還帶著殺意。”
楊束瞥蒙頗,“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敵人,留不得?”
“其實吧,我真沒那麼難對付,不過是他們潛意識裡把我排除在外,認定我沒威脅,這才能讓我搞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