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川安深深行禮,“裘家對王上,絕不敢再有算計。”
信他個鬼,世家眼裡家族最大,隻要利益足夠,他們立馬換人支持。
指望他們忠心,還不如相信熙王詐屍。
“有閒暇,本王會去的。”楊束姿態懶散。
“王上,裘家的白玉壁,價值連城。”裘川安看著楊束道。
楊束掀起眼皮,嘖,這小子看出他好錢財啊。
“那就……橋建那日。”
裘川安抬眸,“裘家定不叫王上失望。”
橋建那日到裘家,這是告訴眾人,他對裘家很滿意。
石碑旁,圍滿了人,雕刻師將手放入水盆,這是他第三次洗手了。
“怎麼還不開始?”
人群裡,響起了議論聲。
“這可是秦州立的第一塊碑,肯定要莊重啊。”有人解釋道。
“就是,吵吵什麼。”
“我這不是急著知道捐銀最多的是誰嘛。”
人群安靜下來,紛紛耐著性子,等雕刻師動筆。
護衛擠過去,將冊子遞給雕刻師。
雕刻師終於沒再洗手,打開冊子看了看後,他提筆蘸上朱砂,在石碑上書寫起來。
“裘……”
“第一個是裘家。”站在前麵的人高喊,讓後頭瞧不見的人知道。
“裘家?他們不是就捐了十萬兩?”
“可能消息有誤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現場再不複安靜。
“裘家捐了多少?”有人踮起腳,但被前頭擋著,隻得大聲問。
“一百三十萬兩。”
“這麼多!”驚訝聲彙聚在一起,現場立刻如同爆竹炸開。
不多時,都是誇讚聲。
兩岸百姓更是抹眼淚。
凡石碑上有名的,都收到了民眾的禮物,或雞蛋、或大餅、或殺好的鴨,他們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謝意。
殷家,老者掀翻了茶杯,“不是說裘家隻籌集了一百萬兩,怎麼多出了二十萬兩?”
底下的人大氣不敢出。
“父親。”一中年男子走進來,“刻字前,裘川安去了秦王府。”
“那小兒竟偏心裘家!”殷族長麵色冷沉,“明明過了時間,卻還收銀子,這明擺著是要讓裘家在最上麵。”
“莫非他們私下達成了什麼合作?”殷族長緩緩吐字。
“去查,彆力出了,好處全讓裘家得了。”
“是。”中年男子應了聲,邁步出去。
水池邊,楊束提著魚竿,自信滿滿的釣魚,喂了這麼多天,白眼狼都該喂熟了。
“王上。”牌九在楊束身側站住,“殷家很不高興,在行動了。”
楊束提了提魚竿,“肯定不高興啊,掏了一百二十萬兩,結果第一不是他。”
“想想都心痛。”
“整整一百二十萬兩啊!”楊束捂了下胸口。
牌九默默無語,不知情的,還以為這錢是王上掏的。
“怎麼回事,快一刻鐘了,魚呢?”
楊束看著魚竿,陷入沉思。
“可能吃飽了吧……”牌九眼觀鼻,鼻觀嘴,王上對魚的執念太深了,偏偏這魚就是不跟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