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守忠喉嚨動了動,半天說不出話。
謝徐徐看著封鎖的城門,指甲陷進掌心。
偌大的豐和府,許靖州想找出她,不是易事,謝徐徐現在就怕他有其他目的。
偏這會,她不敢往外傳信。
咬了咬銀牙,謝徐徐返身回去,是她低估了許靖州。
這個人不僅有能力,心計更是深,明知是陷進,還一腳踩進去。
要不是跑的快,她真就成了階下囚。
…
…
“王上,裘川安來了。”方壯探進頭,對楊束道。
楊束將手上的字寫完,勾了勾嘴角,他們很懂他的心思啊。
“把人帶去園子。”
“是。”方壯腦袋縮了回去。
裘川安看著滿園的花,眼簾低了低,楊束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王府的園子,可不是能隨便逛的。
除非極受楊束喜愛。
裘川安不敢亂走,就坐在亭子裡等。
陸韞手上拿著大衣,款步朝楊束的書房走,溫度多變,太陽隱進雲層,立馬就冷了,他今日穿的單薄,忙起來,又什麼都顧不上。
就是有寒意,也覺得自己身體健壯,扛得住。
許靖州一眼就瞥見青石道上的陸韞,看了兩眼,他移開目光。
秦王府防守極嚴,暗處怕都是衛兵。
楊束擱下筆,想著時間差不多,他起了身。
剛走出書房,就和陸韞撞上了。
“正覺得冷呢。”楊束露出笑容,配合陸韞將大衣穿上。
“有媳婦就是好。”楊束抱住陸韞。
“外麵呢。”陸韞輕嗔他。
“他們會自己閉眼的,已經教過了。”楊束笑,在陸韞頸間蹭了蹭。
“要出門?”陸韞整理楊束領口。
“裘川安來了,讓方壯帶去了園子。”
陸韞點了點頭,從另一條道回去。
“王上。”裘川安躬身行禮。
楊束扶起他,“看你,總要這般客氣,又不是什麼正式場合,隨意些。”
“走,帶你瞧瞧秦王府的園子。”
“這裡頭的花,我可費了不少心思。”
楊束拍了拍裘川安的手臂,示意他跟上自己,隨和的模樣,好像與裘川安關係極近。
“王上,草民昨日得了塊不錯的暖玉,婦人佩戴,對身體有益。”裘川安溫聲道,將小匣子遞給楊束。
楊束打開小匣子,看著裡頭通透無瑕疵的玉,勾起一抹笑。
真行啊,對婦人有益,柳韻正處在虛弱期,這塊玉,他要接受了,大概率是給柳韻。
裘川安想做什麼?引起韞兒的不滿,讓他們夫妻離心?
寧兒出生,送到扶湘院的禮可不少,再大氣的女人,看著所有人捧另一個,心裡多少不是滋味。
火苗一冒,燒起來還遠嗎?
“王上,聽聞王後喜書,我從爺爺那要來一本古籍,如此,王上也不會為難。”
裘川安不緊不慢的開口。
楊束掀起眼皮,注視裘川安,竟是他想錯了?
不得不說,裘川安這個舉動,很懂事。
考慮的很全麵,讓人不自覺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