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凶猛這個小娘子,我搶定了!
查看了軍需,楊束回了安置連冉的鋪子。
坐在桌邊,楊束從白天守到晚上,屋裡沒點燈,他的臉藏在黑暗裡,看不清神情。
若這姑娘與楊子保有關,老爺子隻怕要自責死。
骨瘦如柴都是其次,關鍵到處是傷。
今兒要不是他恰好碰上,怕連命都沒了。
聽到低哼聲,楊束把燈點上。
“醒了。”楊束溫聲開口,“彆害怕,我對你沒惡意。”
楊束沒靠近,怕激起連冉的抗拒心理。
“包紮的時候,大夫在你袖子裡發現一塊木牌。”
連冉手立刻去摸袖子,但厚厚的紗布,阻礙了她的行動。
“彆著急,在這。”楊束走過去,把木牌給連冉,“你傷的很重,不能亂動。”
連冉目光四掃,但看到一旁的壇子,她放鬆下來。
“你姓楊?”
連冉低下眸,搖頭。
“多謝。”連冉嗓音破碎,朝楊束道。
“我姓楊。”楊束坐了回去,隔著距離,不至於給連冉壓迫感。
連冉看了看他,眼裡透著疑惑,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木牌是旁人給你的?”楊束抿了口茶,問的隨意。
連冉點了點頭。
楊束眸光輕轉,接著道“這木牌,有兩塊,一塊在定國王手裡,他的並沒遺失,另一塊在他胞弟那。”
“姑娘,救命之恩,你可否告知我,木牌主人的下落?”
連冉咳嗽一聲,“你與定國王府什麼關係?”
“就非要趕儘殺絕?”
“趕儘殺絕?何出此言?”楊束側頭,一臉不解。
“楊家、反了,你們不就是想、找出其後人,將之處決了。”連冉氣極短,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
楊束輕笑,也懶得試探了,橫豎要帶回會寧縣。
“我姓楊,單名一個束,定國王楊廉是我爺爺,楊家確實反了,現如今,他們稱呼我秦王。”
連冉瞳孔緊縮,死死盯著楊束。
“不信?”
“還真不好向你證明,我就是拿出私印,估計你也不認得。”
“罷了,說都說了,也不在乎吐露一件事了,到我手裡,你也沒接觸外人的可能了。”
“疆北軍現在是衛肆統管,他是我的人,此番退了蕭軍,我會打上建安,把燕帝扯下來。”
“他現在忙著排兵布陣,抽不出時間,等人空了,可以讓你見見。”
“能降下防備了?”
“你真是楊束?”連冉咬唇。
“我至於騙你?你身上有可利用的東西?身板這麼單薄,花在你身上的醫藥費,夠我找好幾個豐滿的了。”
連冉手往裡縮了縮,一番掙紮後,她看著楊束,“木牌是爺爺的。”
楊束抬了抬眸,“他呢?”
連冉看向壇子,紅了眼,“爺爺說,想回家。”
一路的辛酸和委屈,讓連冉再無法保持平靜,嗚咽出聲。
“爺爺回不了家,定國王不在了。”連冉喃喃。
楊束沉默,老爺子倒是活著,但知曉這事,怕得心如刀割。
念了大半輩子的弟弟,化成灰,也要回到他身邊,路上,骨灰壇還被人砸了,差點就讓風揚了。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楊束歎氣。
連冉淒然笑,想到爺爺常講的那個故事,無意識的回楊束,“他害死了人,害死了好多人。”
“腿又殘了,再上不了戰場,哪配呆在弟兄們灑熱血守護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