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紅塵!
葉雨和玉麵郎君勾肩搭背,看起來甚是親密。隻有葉雨心裡清楚,自己是被這家夥控製住了。
葉雨咬牙切齒,“還沒請教閣下尊姓大名呢?”
那人微微一笑,露出皓齒,看的葉雨一陣惡寒,“朋友,我姓木,木頭的木,家裡人盼望我能有大氣量,所以取名大容。在下木大容是也。敢問朋友尊姓大名?”
葉雨剛想報出自己名號,但轉念一想,這雲州人心險惡,若是被有心人記住了到時候盯上,可就不妙了。不如說一個假名字,到時候若是有什麼事,來個查無此人。
葉雨想起自己前世聽說過的一個玄幻故事裡,有個和他同姓葉的大帝,曾經起過彆號——葉遮天。遮天遮天,高高在上,那我反其道而行之,就是它了!
葉雨壞笑一下,“木兄,我乃葉—撲—街。”
那木大容一愣,“葉兄的名字真是——彆具一格啊!”
葉雨搖頭晃腦到“大道至簡,深入淺出。”
木大容點了點頭,“有道理。葉兄我們到了。看!“
葉雨順著木大容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酒樓下的空地上,人群中圍著個小圈子,圈中站著幾個人,趾高氣揚。為首的是一銀袍公子,笑容中帶著幾分陰翳。葉雨低頭看去,隻見地上躺了一個人,連哀嚎聲都發不出來了,估計命不久矣。周圍人指指點點,葉雨豎起耳朵聽了聽,從一些知情人隱晦地話語中聽出些門道。看了這公子背景很硬,而且蠻橫無比。
那銀袍公子看來的人也不少了,緩緩地向前一步。
”各位,我墨家在雲州一向喜結善緣。怎料今日卻出來個不長眼的,公然誹謗我家。如此宵小,死不足惜!“說完,一腳踢在那倒地之人的頭上,頓時那人腦袋爆裂,腦漿四射,周遭心理素質不好的已經吐了。
而聽聞”墨天河“三個字,四周微微傳來一陣倒吸冷氣聲,隨後原本有些喧鬨的人群瞬間噤若寒蟬。木大容拿肩膀撞了下葉雨,”你看那個叫墨天河的娘們,是墨家四公子裡的老四。聽說平時就在帷帳裡和女人廝混,今日不知吹的什麼風,跑出來顯眼了。“
葉雨看木大容對這個墨天河滿口諷刺,心中不由地多了幾分好感。在他眼裡,這個墨天河口口聲聲說替家裡名聲討公道,卻草菅人命。即使對方說了什麼難聽話,也罪不至死。
”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來雲州第一家也就這等氣度了。“葉雨輕輕說到。
葉雨話音剛落,隻見那公子身後的一個威猛高大的男子衝葉雨這個方向大喝到“誰在那嚼舌頭?鬼鬼祟祟地,滾出來!”
周遭的人群趕緊讓開,葉雨心中一涼,壞了。又看了一眼那個橫死街頭的屍體,雖然麵色如常,但手卻不住發抖。這時候陸無極和楊瑾湊了過來,對葉雨微微點頭。
葉雨心中很感動。剛來雲州就惹了這麼大的仇家,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了。剛要上前,突然一把折扇橫在自己身前,那木大容嗤笑一聲,“我說的,怎麼了?墨家仗勢欺人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敢做還不讓彆人說?”
說罷,走出人群,打開折扇,輕蔑地看著墨天河。
那壯漢剛想說什麼,被墨天河攔住。銀袍公子目光陰冷,邪異一笑,“閣下既然敢挑公然誹謗,那必然是有所依托了。墨天河在此領教閣下高招!”話音未落,一把拔出身邊隨行人腰間的劍,直指木大容。
葉雨不由地對這個墨天河高看了幾分。這人是個狠角色,上來也不問對方姓名,直接就打。這樣即使木大容有什麼背景,也可以有個誤殺的名分。
“好,我就看看墨家倒數第一的公子練出了什麼門道!”木大容毫無懼色,猛地收緊折扇,以扇為劍,迎擊墨天河。
那墨天河身法詭異至極,速度之快難用肉眼以辨,隻見滿場都是他閃身的殘影。反觀木大容,站在場中一步不移。幾息間,兩人已經扇劍相碰數十次。
“咻!”一道劍影橫掃過來,就要將木大容攔腰斬斷。木大容向後一仰,腳上一發力,來了個後空翻,正好躲過此劍,隨手揮動折扇,隻聽場中傳來一聲悶哼。
“好俊的功夫!”周遭一片叫好。再定睛一看,那墨天河提著劍的手微微顫抖,胸口劇烈起伏,披頭散發,原本華貴的發冠已被打飛在地,發出“鏘鏘”的聲響。再看木大容,一臉從容,保持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