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生咒!
姬彥昊對林瑞瑜一項恭敬,見對方很少有這般強硬態度,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明顯是在護著這個丫頭。
“母後嚴重了,孤隻是好奇她要清心丸做什麼?”姬彥昊漫不經心的敲著桌麵,視線卻沒有絲毫放鬆的盯著下方,幽深的眸子,好像能透過表象,看到人內心的黑暗。
“這清心丸又不是什麼奇珍異草,倒是皇上,為何如此在意?”知子莫若母,林瑞瑜的一番話,雖不輕不重,但總能戳到對方軟肋。
人都不在了,對這些身外之物,何必在乎?
“母後說的極是!”話說到這裡份上,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明智選擇結束,才是正確選擇。
姬彥昊眼神晦暗不明,深深看那了眼病床上的女子,悠然起身,將視線投到林瑞瑜身上,恭敬道“兒臣還有政事處理,就先回去。天色不早了。母後也早些歇息吧!”
隨即對一旁南宮嬈吩咐道“既然楚宜人是在皇宮遭遇不測,這事還望皇後費點心!”
“臣妾定會竭儘全力,查出凶手!”南宮嬈極為默契的應承下。
她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僅僅因為背後強大的家族支持,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很聰明、很懂姬彥昊的心。
隻要對方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該怎麼做!
而後宮需要這樣的女人,有頭腦,也有手腕。
更重要的是,和他配合的很是默契。
從理論上說,這樣的女人,才適合皇後寶座,這也是他當初為什麼沒有反對讓南宮嬈當皇後的原因。
姬彥昊離開後,氣氛才頗有好轉,林瑞瑜為了不引起懷疑,吩咐南宮嬈兩句,便帶著染熏離開了。
姬彥柏依舊散漫的坐在軟榻上,好像並沒有離開打算,眼神有意無意的在初玖和流音身上打量,完全忽略一旁的南宮嬈。
“三弟若沒什麼事,本宮就先帶楚宜人離開了!”隨即好似想到什麼,對身後宮女道“你且去楚府,通知楚大人,就說本宮有些音律上的問題,想要請教楚宜人,今晚便將她留在宮中。”
“還是皇後考慮周全!”姬彥柏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起身,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卻突然停了下來,衝著對方狡黠一笑“不過……這楚宜人還是不要死在坤寧宮的好!”
隨即目中無人,悠閒的出了太醫院,留下南宮嬈暗自咬牙。
初玖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本能用手去觸摸,才確信自己躺在床上。
這間屋子太暗,她隻能模模糊糊看到屏風後,有個人影。
“音兒……”下意識喊道,不知流音現在怎麼樣了?
對方並沒有回答,可見並不是流音,心裡開始不安起來,艱難的想要下床,腳剛觸及地麵,就感覺頭頂一暗。
這個人走路都是沒有聲音的嗎?
就在初玖困惑之時,對方輕施內力,房間燭火瞬間全亮起來。
在看清麵前這個男人容貌時,呼吸一滯。
姬彥昊,他怎麼會在這裡?
或者說,她怎麼會在坤寧宮?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最後遇到的人,是姬彥柏才對!
“怎麼,看到孤很意外?”姬彥昊冷冷勾起唇角,音調卻沒絲毫起伏,說這話的時候,湊近對方,用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
初玖身子本能的往後退,又再次跌到床上。
知道對方在試探,眼神不敢避閃,直直看向對方,淡淡一笑“難道臣女不該感到意外?”
姬彥昊見此,半眯起的眼睛寒光聚斂,雙手撐在床邊,步步逼近。
直到兩人近到可以感知彼此溫熱的呼吸。
她從未沒見過如此表情的姬彥昊,冷冽邪戾,就好像一隻正在尋找獵物的豺狼,不緊不慢的等候著。
“說……姬流纖在哪?”嗓音低沉,像是穿通暗夜的雄鷹,冷靜自持間帶著滿滿的犀利。
初玖呼吸一滯,下意識眼神躲閃,卻不知男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初玖很快收斂情緒,坦然無畏的迎上對方,淡然一笑“臣女不知皇上在說什麼?”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邪肆的勾起唇角,不鹹不淡“是嗎?那孤可無法保證你那丫鬟安然無恙!”
言外之意很明顯,她要不老實招來,受苦的隻會是流音罷了。
這招還真是符合他姬彥昊的風格,總是能精準的抓住對方軟肋,然後以此威脅。
“皇上乃一代明君,定不會亂殺無辜!”儘管如此,還是要賭一把,這個時候求饒,反倒坐實了居心不良。
“嗬嗬……”姬彥昊冷笑,眼神自始至終沒離開過對方“楚玖,激將法對孤沒用!”
他也不喜歡彆人耍小聰明,更不喜歡女人耍心機。
“既然如此,皇上想從臣女這得到什麼答案?”裝傻恭維不行,難不成還真承認自己就是姬流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