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生咒!
“牧亦荀,其實你心裡很清楚不是嗎?”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還有什麼猜不出來?
男子沒有接話,也許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好了,牧大人。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真不適合你!”初玖恢複平日的漫不經心,笑看男子,隨即擺擺手道“我要走了!”
“我和你一道!”牧亦荀態度堅決,沒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大步朝前走去。
初玖無奈搖頭,對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來這裡做什麼?”瞅著滾滾而流的江水,困惑的看向身旁。
初玖沒有接話,隻是靜靜看著江麵,也不知在想什麼,良久,方才低聲呢喃“沒什麼,隻是想出來透透氣!”
她本打算找伏央,可出了門,才發現,南郡雖不大,可對伏央的行蹤,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樣?
在大火中死去的百姓也不可能複活,況且,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彆人?
牧亦荀見她沒有談話欲望,便不再言語,隻是靜靜站在一旁。
暗夜降臨,月光清冷的灑在江麵上,給人無限淒涼。
初玖抱膝坐在岸邊礁石上,看著頭頂滿輪明月,悵然若失。
“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幫我?”側眸看向那張足以魅惑人心的麵容,眼神堅定。
牧亦荀怔了好一會,嘴角勾起一抹無奈,淡笑呢喃“為什麼?可能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吧!”
明明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可還是選擇了對姬彥昊隱瞞。
“牧亦荀,其實我一點都看不透你!”見男子半斂著眸子,初玖目光再次投到江麵,聲音輕柔“雖然你看起來與世無爭,可我不傻,牧擎南既然選中你做牧家的下任家主,就足以說明一切,不是嗎?”
牧亦荀沒有馬上接話,也許沒想到她會如此直白。
兩人氣氛有些尷尬,沉默良久,初玖接著道“其實我很好奇,在這盤棋中,你……或者說你們牧家,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俗話說兩虎相鬥必有一傷!
況且,現在還多了個伏央,局勢更加詭異,不論哪兩方聯手,對另一方,絕對是致命打擊。
而牧家從來都以‘明哲保身’為處事原則,隻是不知……這次可否全身而退?
牧亦荀難得神情嚴肅,那雙茶色的眸子,有些迷茫的看向遠處,好像在深思什麼,良久,方才開口“所以呢?你現在是在試探我的立場?還是擔心牧家會站在伏央的對立麵?”
初玖一時語塞,即使知道憑牧家的作風,是不會插手的,但心裡還是不安。
而對方好像洞悉了她的顧慮,語氣平淡“小玖,隻要我在牧家一天,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
他畢竟能力有限,並不能左右牧家所有的決定。
倘若事情真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要說牧家,不管是誰恐怕都難以控製。
初玖不想讓對方為難,所以這樣的承諾,就當沒有聽到好了。
本還想問關於天靈劍的下落,但礙於心情低落,便不再言語。
夜白說天靈劍在牧家,以目前的情形來看,應該不在牧亦荀手中。
兩人回到府衙,見裡麵燈火通明,吵吵嚷嚷,下意識對視一眼,急匆匆朝裡走去。
“怎麼回事?”伸手拉住一個小廝,初玖見他灰頭土臉,下意識蹙起秀眉。
“那個……伏公子……”小廝氣喘籲籲,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但初玖還是捕捉到重要信息,心下一驚“公子怎麼了?”
“伏公子……他……他帶了一個病人回來!”小廝在說‘病人’二字時,滿臉驚恐的神色,初玖沒有錯過。
很顯然,不用想也知道,伏央帶來的病人,定不是普通生病,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得鼠疫。
初玖見此,想都沒想就朝後院客房走去。
果不其然,相對於站在人群中,極為平靜淡漠的男子,剩下的人,都緊皺眉頭。
“玖姑娘,你可算回來了!”劉允好似見到救命菩薩一般,為難的看著她。
方國仲自始自終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靜靜站在一旁。以他的立場,確實不方便說些什麼。
“公子呢?”夜白手執長劍,站在門前,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很顯然是在阻擋這些企圖進入室內的人。
初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方便在外麵和夜白談話,隻得對劉允做了個‘稍安勿躁’的表情,隨即進入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