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戲神陳伶韓蒙!
“特使,紅塵飯店到了。”
隨著車輛停穩,一座恢弘壯麗的飯店佇立在車窗外,古開先溫潤的嗓音響起。
夜晚的紅塵飯店,與陳伶上午來時變化很大,不光是外牆上多了幾十隻整齊劃一的金色射燈,門口也鋪上了莊重的紅毯,兩排鮮豔的花籃從飯店門口延伸而出,還沒等陳伶下車,便有幾十道身影西裝革履,匆匆從飯店門口趕來。
陳伶沒有開門,也不需要開門,因為下一刻他的車門就被人輕聲打開,幾十道身影守衛在車門兩側,恭敬的深深鞠躬
“——恭迎特使大人!!!”
響亮的呼喊聲響起,讓陳伶莫名有種港片裡黑道們迎接頭目的代入感,他緩緩將一隻腳探出車門,虛無的踏在離地三厘米的半空,隨著他側身下車,古老的黃金麵具再度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一刻,飯店門口的眾人都安靜了。
金色的射燈投影在飯店的外牆,反射的微光將那張黃金麵具在夜色下映襯的宛若神明,無法言語的壓迫感瞬間籠罩整條街道。
黑色風衣的衣角輕拂過兩側出神的眾人,當他們回過神來之際,那身影已經飄然至飯店門前……
他指尖在半空中輕輕一搓,一張請帖便好似戲法般,憑空變出。
“我來赴約。”他淡淡開口。
專門負責迎接陳伶的,幾大財團的得力乾將,都被那張黃金麵具的氣勢震懾,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直到陳伶將請帖遞到他們麵前,才驟然回神!
“……是,是!您請進!幾位董事已經在裡麵等您。”
幾位負責人帶著陳伶,徑直從紅毯上走過,進入飯店之中。
當那襲黑色風衣,一隻腳邁入飯店門後的瞬間,漆黑的天穹中,隱約雷鳴作響。
轟隆——
這一刻,在門口負責接待的幾十人,疑惑的抬頭看了眼天空,發現不知何時,一片片濃重的烏雲已經籠罩這片區域上空。
“奇怪,這天怎麼變的這麼快……”一個身影喃喃自語。
凜冽的寒風拂過街道,仿佛暴雨來臨前的預兆,
此刻數百米外,拍賣會貴賓休息室的書桌上,一張陳伶親手寫下的紙頁在閃爍雷光的照耀中,第一行的字體清晰可見
——傍晚,特使陳伶入局,雷暴降至
……
紅塵飯店內,金碧輝煌。
陳伶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身後,麵具下的目光直視前方,似乎對這些徒有其表的奢華裝飾毫無興趣。
晚宴的會場就在紅塵飯店一層,幾乎是整個紅塵界域最大的宴會廳,當幾位負責人緩緩的將會場的浮雕大門打開一角,悠揚的演奏聲便傳入陳伶耳中。
吱嘎——
隨著浮雕大門開啟,會場內眾多目光同時看向門口,如果這是舞台上的表演,恐怕已經有數道聚光燈打在那裡,將那張黃金麵具映照的宛若神明……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晚宴真正的主角來了。
在一件件筆挺西裝與優雅晚禮服之間,那件黑色風衣顯得格格不入,在窗外隱約雷鳴的映襯下,仿佛帶來了一抹肅殺與神秘。
“特使大人,您終於來了!”宗文見此,第一個往陳伶那走去,臉上笑容宛若菊花。
今天的宗文穿著一身玫瑰紅的西裝,花白的頭發紮起藝術小辮,整個人似乎都年輕不少,像是個流連花叢的浪蕩老頭。
“來來來,我給您介紹一下。”宗文走到陳伶身旁,熱情的開口,“陸遠正您已經見過了,他旁邊的就是樂園財團的董事,再旁邊的就是鯨鯊財團的……不過這些都是老男人,沒什麼好看的,我給您著重介紹一下姑娘們!
現在在台上演奏的這個女孩,是現在紅塵主城最炙手可熱的音樂才女,崔水珍,一手大提琴那是拉的出神入化啊……在下麵候場的那一群女孩您看到了嗎?那是我們花都財團旗下最頂尖的女團,薔薇女團,平均年齡都在十九歲;
還有啊,那邊那位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孩,長得漂亮吧?那是我們從柳鎮挖掘出來的潛力新星,又有氣質,舞跳的又好,身上軟的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可謂是集美貌與才華於一體的天生舞者,柳輕煙……她今年啊,剛滿十八。”
宗文到底是老狐狸,第一時間就擺出跟特使極為熟絡的樣子,以“主人翁”的姿態開始給他介紹晚宴的嘉賓,拉近兩者間的距離……最關鍵的是,他連其他幾個財團董事的名字都不提,直接就衝著自家旗下的女藝人去了。
這一幕無疑讓其他財團極為不爽,立刻端著酒杯微笑著走上前,打斷了宗文的表演。
“特使大人,我是鯨鯊財團的蘇曉紅,您來那天我正好在城南那邊開會,所以沒能及時趕到場,實在抱歉……我先自罰一杯。”一位三十多歲的精乾女人走上前,率先對陳伶開口,隨後將杯中紅酒一飲而儘。
“我是樂園財團的龐善,久仰特使大名。”另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也舉了舉杯。
這些人中的任何一位,都是出門能讓紅塵主城抖三抖的大人物,尋常人奮鬥一生也未必有機會見到他們真容,但此刻都陪著笑圍在陳伶身邊,絲毫沒有財團董事的架勢與威嚴。
但令陳伶意外的是,五大財團目前才到了四個,送他厚禮的那個北鬥財團,現在還沒到場……
陳伶目光平靜的掃過眾人,緩緩開口
“客套就不必了,我來主城,是來做生意的。”
陳伶指尖輕輕一搓,一張清單便出現在他掌間,輕飄飄的遞到其他幾位財團董事的手中,“一部分的貨品清單已經出來了,各位如果有心儀的目標,我們可以找機會談一談……至於喝酒,還是算了吧。”
這句話一出,眾人的臉上頓時有些尷尬,他們低頭掃了眼陳伶遞過來的清單,發現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小件,既不值錢又沒什麼收藏價值,心中頓時失去了興趣。
即便他們已經儘可能的控製自己的神情,但依然逃不過陳伶的秘瞳,他將這一切儘收眼底,心中暗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