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的我有點奇怪?”秦河問,他這剛剛擺好,人就來了。
“當然奇怪,天寒地凍應該多穿一些,免得凍病了,年輕也不敢這般。”老夫子搖搖頭,說完便離開了,半途多有回頭,目中皆是疑惑。
大街中央,又剩秦河穿著短褲衩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中央擺著oss,長長的腿毛隨風搖擺。
人來人往,路過的人們會多看秦河兩眼,但也僅僅隻是多看兩眼,並不會駐足。
一切,就是這麼的平平無奇。
一切,就是這麼的不惹人注意。
偶爾會有人嘀咕一句“穿這麼少不怕凍麼”,關注點就是這麼的歪。
但也僅此而已。
女子見了都不帶臉紅的。
這時後麵又來了幾輛運貨的馬車,見秦河立在路口,為首的兩名把頭大聲嗬斥“讓開讓開。”
秦河於是心中默默的記下一筆所謂平平無奇,指的是人們的關注點歪了,從紮眼變得“還算正常”,從而不引人注目,被正常化。
人立在路中,和天寒地凍不穿衣服一樣,還是不正常的,但也不算很不正常。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孩童。
幾個孩童見秦河光著,立刻跑過來嘻嘻哈哈指著秦河笑。
秦河見狀摸出一把瓜子,問“我是不是不對勁?”
“你當然不對勁,羞羞臉,羞羞臉~”一個孩子大聲說道。
“不穿褲子,要被打屁屁。”另一個孩子也道。
秦河於是又默默的記下一筆天機遮掩之術,疑似對孩童無效。
又過了一會兒,無人上前,秦河便乾脆溜達起來。
他想徹底試驗一下,這天機遮掩之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溜著溜著,迎麵走過來兩個人,為首一人大長臉,跟驢臉似的,看見秦河一愣,而後指著秦河斥道“好你個秦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斯文掃地!”
秦河抬頭一看,我去。
魏武?
心裡咯噔一下,這天機遮掩之術,貌似還有狀況,於是明知故問一句“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
魏武臉色漲紅,怒道“光天化日,你為什麼不穿褲子?焚屍一行的臉麵都被你丟光了!信不信我這就把你抓緊飛魚衛大牢,大刑伺候?”
秦河無語,立刻在心裡又添了一筆天機遮掩之術,疑似還有漏網之魚。
“趕緊把褲子穿上吧,多冷啊。”
這時候,魏武身後的跟班魏元吉也說了一句。
魏武正在氣頭上,扭頭看了魏元吉一眼,道“你說的是什麼話,這是冷的問題嗎?”
魏元吉滿眼莫名,遲疑道“要不然呢?”
“要不然?”魏武睜圓了眼,道“這是要不要臉的問題!”
魏元吉看向秦河,上看下看,搖頭道“沒覺的呀,沒衣服穿的乞丐多著著呢。”
“這是一碼事嗎?焚屍所沒發衣服嗎?你的關注點歪到哪裡去了?”魏武幾乎咆哮。
等咆哮完再回頭一看,秦河竟然不見了。
放眼一望,街頭那端,秦河光著兩條腿跑的飛快。
赫然是逃了。
笑話,天機沒遮住,不跑還等著乾什麼。
“敢跑,給我追!”
魏武大叫一聲,立刻拔腿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