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角交鋒隻是插曲,鎮魔司突遭變故,急需用人。
牛承安見差不多,便清了清嗓子冷聲道“進鎮魔司做事,沒彆的東西,就三條規矩。”
“第一,不準亂跑,不準亂瞄,不準亂問。第二,交代的任務必須完全做到,完全服從。第三,不得偷竊。”
“什麼意思想必你們都明白,不明白的也沒關係,下輩子還有機會。”
簡短但淩厲的幾句話,令在場的焚屍匠心頭暗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祈禱自己命足夠硬了。
之後章良命人捧出了一個盒子,盒子裡麵是一塊塊的黑色的玉牌,逐一分發給焚屍匠,道“這是你們的臨時身份令牌,滴血引證,任務期間必須掛在脖子上,不得取下,任務完成後歸還。”
焚屍匠們接過,不少人熟門熟路的直接咬破手指抹在黑色玉牌上,然後掛上脖子。
他們都是刑三手下的老人,曾經進去過鎮魔司。
秦河仔細看了看玉牌,上麵鐫刻了一些陣紋,還有一個很淺的凹槽,也跟著弄破手指頭,擠出一滴血滴在上麵,就見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吸了進去。
上麵鐫刻的陣紋紅光微微一閃,絲絲縷縷波動,便如同水紋一般散出,環繞周身。
等所有焚屍匠都掛好令牌,隊伍進入鎮魔司。
大門後是一條極為幽深陰冷的甬道,甬道內是大片大片繁複的禁製陣紋。
每走幾步,就有一道禁製探查過來,在觸碰到玉牌的波動後,又縮了回去。
就像一道道的濾網,過濾掉一切“非請自來”的人。
禁製重重,守衛也極為森嚴。
每一個分岔的甬道都有守衛,且另設大門,守衛會一一盤查,即使是牛承安和章良也得自證身份,方可通行。
秦河仔細看過那些岔道,每一個大門都有編號。
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一個編號都沒落下。
另外還有“壬癸”兩個天乾,想必“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也不會落下。
換句話,這鎮魔司對妖魔的分類,就至少有二十二個。
秦河等人進入的是“亥”字門。
亥門開啟時,陣陣嘶吼和尖嚎充斥了所有人的耳朵,恐怖的聲音令人從心底升騰起一股寒意,不少第一次進入鎮魔司的焚屍匠頓時臉都白了,其餘人等也是個個色變。
甬道儘頭豁然開朗,隻見一排排的整齊的囚室、囚籠從近處一直延伸道天邊,占地極廣,堪稱壯觀。
無數猩紅的眼睛在囚室內的黑暗中時隱時現,宛如夏日原野的螢火蟲,看的人頭皮發麻。
更讓人驚悚的是,此刻這些整齊的囚室並非完好,而是房倒屋塌,斷壁殘垣,邊緣地帶保存還算完整,中央部分已是一片平地。bigétν
血汙隨處可見,偶爾還能看見巨大的恐怖的爪痕、腳印。
一具具蓋著黃布的屍體堆放在不遠處,另一邊還散落了一些妖物的屍體。
顯然這裡爆發過一場慘烈的戰鬥。
留下的殘局,便是焚屍匠們要參與的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