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五小心!”身後,梁天驚提醒。
梁天奎陰狠暴戾,是梁家自家主以下,幾乎最強的戰力。
但他的毛病也很明顯,就是一旦動怒,就會不計後果。
“嘭!”
斬刀接觸到房門,就在這一刹那,焚屍房忽然泛起一道漣漪,漣漪如水,十分柔和,卻在一聲悶響後,擋住了梁天奎手中的刀。
刀離半寸,再難寸進。
梁天奎臉色終於變了,這…分明是陣法。
小小焚屍房,竟有陣法,這大大出乎意料。
但他自不可能如此輕易服輸,體內真元咆哮,排山倒海一般湧向斬刀,斬刀頓時流光大放,將周圍的一切,都染成了紅色,宛如血影。
鋒芒的氣息一次次的割裂空氣,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嘯音。
但就在這時,“嘭”的一聲,焚屍房的大門忽然打開了,門頁狂暴的衝擊力令梁天奎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無邊巨獸給撞了。
悶哼一聲直直的倒飛而回,在地上留下兩條長長的拖痕,又撞到了角鱗馬身上。
第二次!
角鱗馬回轉頭看了梁天奎一眼,目中帶著敬畏和不解。
梁天奎頓時覺的雙臉發燙,隻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但他心縱有萬千不服與不甘,此刻也隻能忍下來了。
這焚屍房內,定有高人坐鎮。
沒讓他思考太久,就這時焚屍房內走出一人,小眼睛大背駝,肩上扛了一根鐵棍子,不悅問“你梁府請我回去,就是這麼請的?”
“粗鄙之戶,沒教養,呸。”
麻飛很合時宜的將頭又伸了出來,還對王鐵柱道“柱子哥,敲死他們!”
“閉上你的臭嘴,鳥人!”梁天奎牙根咬碎。
這人梁家探子彙報過,一雙腿細的跟麻杆似的,嘴巴特彆賤,到處惹口角,活脫脫就是個鳥人。
“你才是鳥人,你全家都是鳥人,你祖宗十八代都是鳥人!”麻飛張嘴就回。
接著二人互相問候了好幾個回合,梁天奎聽的頓時沒把肺氣炸了。
就在他要徹底爆發的時候,梁天驚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肩膀,中止了他不計代價第三次殺過去。
“大師有何指教?”梁天驚看著王鐵柱。
“指教談不上,就是…今天你們若是還想動手,隻管放馬過來,但不管你們動不動手,你們梁家,我們自還會再去一趟的。”王鐵柱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