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堅持了一段時間後,秦河有時候就會忘記,有時候好幾天才敲一次,間隔時間越來越長。
焚屍房裡的眾妖見秦河敲,手也癢癢,也想敲。
第一個手賤的自然就是麻飛了。
那一日秦河哼著出門,忘記敲了,前腳出門,後腳麻飛就學著秦河的樣子,敲了老猿三下,然後問了。
回答自然是“你不是”。
麻飛帶頭,王鐵柱也有樣學樣。
兩貨輪著敲,隻要秦河哪天出門忘記敲,它們一定補上。
最後發展蘭博基也來湊熱鬨。
好家夥。
三牛蹄子下去,老猿差點沒被它踩死。
你說就這,老猿心裡能不苦嗎?
許久許久,老猿才從情緒中舒緩過來。
都出去了,整個焚屍房一片靜謐,一束陽光從黑黢黢的排煙口照射進來,卻不見纖塵半粒。
就在這時,排煙口窸窸窣窣的,一個雪白色的身影將圓溜溜的腦袋探了進來。
陽光因為皮毛的折射,瞬間令整個焚屍房都亮堂了幾分。
緊接著,那雪白色的身影便一躍而下,正好落在光斑的中心。
修長小巧的身軀,就像會發光了一樣。
老猿不由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是貂妖回來了。
這是一隻玉清錦毛貂,血脈氣息濃厚,玄水異種,洪荒遺脈。
老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知道的,但它就是知道。
第一次見這貂妖的時候,它就知道了。
在焚屍房的數月,它見過貂妖很多次。
但貂妖選擇臨近晌午這個時間點回來,還是第一次。
也令它感到疑惑。
因為這隻貂妖,每次都是趁著那個人大概率在焚屍房的時候回來。
晌午這個時間段,那個人十有八九是出門的。
回來時,貂妖時常會叼一條魚,或者一些彆的比較特彆的水產,老猿也有幸吃過,味道十分獨特且鮮美。
但此刻的光斑下,貂妖嘴裡叼的,卻並不是魚。
而是一塊黑乎乎的東西,約摸有筷子那麼長,三指長寬。
像是一把劍的劍柄!
隻是那劍柄,閃爍著淡淡的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