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視互相看見的是對方的鞋子,很奇怪。
白衣老者無所謂,關鍵是秦河,一隻冒著大腳趾的布鞋,大腳趾從裡麵鑽了出,多少是有些尷尬的。
然而秦河這一調,不是調多了就是調少,一會兒兩個人十字交叉、一會兒x字交叉,一會兒又回到了6—9,橫豎就沒麵對麵過。
“上仙,您不看老朽隻看域門,就不會有上下的錯亂感了。”白衣老者再一次提醒。
秦河隻得停下,忽略白衣老者看向微光之門,果然發現感覺好多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剛才是你反了,還是我反了?”
“這裡沒有正反,您抓緊時間,要快。”白衣老者第三次催促。
“好吧。”秦河隻得沉下心神,靠向微光之門。
這以其說是門,不如說就是一道光幕,靜靜的豎立在黑暗中。
光幕之內霧隱朦朧,隱約可以看見山川河流的輪廓,還有一些樓閣和宮殿,看不真切。
“這後麵就是神域嗎?”秦河隨口問。
“也許是。”白衣老者道。
“也許?”秦河低頭看向白衣老者。
“此門隻有天神來往,我等下界修煉者,未有出入,所以不敢肯定。”白衣老者道。
“那有沒有人從這裡進入過神域?”
“嘗試的人有,但域門宮從無成功的記載。”白衣老者搖頭,又說了一句“此門非門。”
秦河點了點頭,打量微光之門,隻見光門菲薄,伸手觸摸是直接穿過,神識開到最大,無法感應到它的存在。
沒有能量波動,沒有元氣威壓。
閉上眼睛,它就相當於是完全消失了。
之後秦河動用渾身解數,甚至嘗試用元力轟擊的方式,企圖引動這微光之門哪怕一點點的反應。
但它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甚至於空間的震蕩,都沒辦法引動它分毫。
秦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毫無頭緒。
光門就像一副沒有厚度的畫,用科學術語講這就是個“二維平麵”,而且還是個光麵。
秦河根本沒辦法對它做出什麼。
除非…把自己也變成一幅畫,才或許可以試上一試。
但人活生生的,怎麼可能變成一幅畫?
“上仙,時間有些長了,我們得離開了。”白衣老者第四次催促。
“看你好像很急的樣子,這裡有什麼危險嗎?”秦河問。
“上仙,這裡您還可以再來,但此時此刻我們必須得走了,否則會有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白衣老者目光看向秦河腳下,瞳孔微微一縮。
“很極端嗎?”秦河後腦勺掠過一絲涼意。
“是…很離譜。”
“怎麼說?”
白衣老者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指了指秦河腳下“您的……腳趾頭,從鞋子裡麵跑出來了。”
“嗯?!”
秦河急忙扭轉頭,餘光一瞥,發現,自己從鞋子裡冒出來的腳趾頭,竟不知什麼時候脫離了腳掌,不光脫離了,它好像還在爬。
爬~~
它在自己爬!!
如此詭異的場景,直接令秦河腦子宕機了三息的時間。
三息過後~~
“誒…沃草!!!”秦河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