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生沒再說什麼,他心裡依然痛,要是她還會聯係,就不會忍辱負重地走了。
她為什麼要走呢,他想不通。
最讓他後悔的是他不該鬆開她的手,他當時應該拉著她一起去開車,應該寸步不離。
可是沒有這些應該。
……
這邊的餘瀝陽輾轉找到小玨的老家,那個她五歲之前生活過的地方,很破敗的一個小鎮。
鎮中心也有些新蓋的樓房,街兩邊是店麵,整條街上沒有多少人,四處是成堆的垃圾。
他開車來到這裡,四處打聽,終於摸到了嚴家以前住的房子。
三間平房上麵還有兩間小房子,帶個院子,大門早已鏽跡斑斑,鎖芯都鏽死了,看樣子這裡早就沒有人回來住過了。
小玨離開這裡時,也僅有五歲,她應該不記得這裡的家。
就算記得,這裡早就沒有她的親人了,她也不會回到這裡來的。
餘瀝陽站在車邊,看到有經過的人朝他看,他便過去向人家打聽這家人的去處。
老人看著餘瀝陽說“這家人都走了,老公當兵死在部隊了,是名烈士。”
“家裡有個女兒,後來老婆帶著女兒不知去哪了,以後這個家就沒人了。”老人語氣裡還帶出些難過來。
老人講的是本地話,餘瀝陽隻聽懂個大概。
“阿婆,您知道這家還有其他親戚嗎?”餘瀝陽說著,從羽絨服的口袋裡掏出一個錢包。
他從裡麵抽出幾張一百元塞給老人。
“不要不要……”老人忙推過來,“你就打聽個人,我們哪能要錢呢。”
“阿婆,拿著吧,您再想想,這家還有其他親戚嗎?”
老人想了想,“他們家還有個大伯,不是親的,就住在附近,我帶你過去看看有沒有人?”
餘瀝陽很感激老人,他跟著老人朝那位大伯家走去。
因為才過完年沒多久,人都還在家裡沒有外出,家裡正好有人。
老人給那家人說了情況,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
“你是她家什麼人?”他上下打量餘瀝陽。
然後男人又朝不遠處瞟了眼他的車。
“我是嚴小玨的朋友。”餘瀝陽掏出好煙,遞上去一根。
男人忙接過來“你不說名字,我都不記得那丫頭叫什麼了,聽說她媽媽帶著她改嫁了,她現在過得好嗎?”男人將煙拿在手裡問。
餘瀝陽沒回答這個問題,他問,“您知道她媽媽改嫁到哪裡去了嗎?”
男人想了想,“不知道,她也沒給我們說過,就知道母女倆消失了,好像是小玨的媽媽把她送給城裡一戶有錢的人家當養女了,要不就是帶著改嫁了。”
“那好,謝謝你們!”餘瀝陽又多抽了幾百塊塞給男人。
男人看著紅紅的百元大鈔,客氣起來,但最後還是雙手捧著接過來。
“這樣,我想麻煩你們一件事,我留個手機號,要是這家有人回來,你們給我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男人看在錢的份上,當然是立馬答應了下來。
“行行,你放心吧,我記下了,隻要她家有動靜,我立刻給你打電話。”男人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