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她再裝的若無其事，周身上下依然散發出警惕的信號。
“乾嘛這麼怕我，彆忘了，我們還沒離婚呢？”付家生朝她麵前的沙發上一坐。
小玨不講話，怎麼講，講什麼？
這是十幾天以來，付家生給她說的第一句話，除了那句趴下以外。
過了一會，付家生突然躬身過來“就算離婚也不許你離開這個家。”
小玨驚愕。
“你是我們家養大的，這裡不僅是你婆家也是你娘家，離婚後，你想去哪，你能去哪？”
小玨看著他，拿過紙和筆寫道“我可以回老家。”
“老家？你老家連個人影都沒有。”
小玨寫“那又怎麼樣？”
付家生冷笑一聲，“回老家，以後你就再也看不到兒子了。”
“你……”這是小玨心裡的聲音。
她忍了忍，又寫了三個字“憑什麼？”
“就，憑，我，不，同，意。”付家生一字一頓道。
小玨一下泄氣了，她垂眸不語，繼續做手工。
付家生看著她，長發垂直披肩，她雙腿打彎坐在地毯上，一會剪，一會裁，一會沾……
想起那晚她身體滾燙，無聲的順從，身體不免又燥熱起來。
不得已，他隻能起身走出去。
關門的聲音還是讓小玨心裡為之一震，她放下手裡正在粘貼的畫，看著那道關上的門。
他什麼意思，離婚也不讓我離開家嗎，那離婚的意義又何在？
這一夜，付家生依然沒有過來睡。
……
第二天，小玨下樓時，大家都已經在了，乾爸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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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來對著付景鴻點頭，心裡想說“您回來了？”
但是她又沒辦法開口。
這時，付家生從房間裡扶著付夫人走出來。
“奶奶，您今天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付夫人說，“就是你老婆……”
她指著小玨，嚇得小玨剛坐下又趕忙站起來。
“你老婆一天到晚地彈鋼琴，夜裡也彈，我都被她吵得睡不著覺。”
付家生看了小玨一眼，而小玨手扶在桌子上，有口難辯，這兩天她根本沒彈好吧。
“知道了奶奶，我會說她的。”付家生很有耐心地扶著付夫人坐下。
“景鴻，你爸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梁辰心想，看來，這會是清醒的。
“我爸還要在那邊過段時間。”
“哦，看來那邊比這邊好啊。”付夫人說。
早飯過後，付家生回房換衣服，床頭櫃上放著小玨給兒子們做好的手工畫。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不巧餘光瞥見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從枕頭裡露出來。
他的眸光深了幾許，伸手拿過來看了看，她居然吃這個藥，難怪了，白費力氣了。
下樓時，正好遇到外婆上來。
“家生。”她攔住外孫。
“彆聽你奶奶胡說，她幻聽了，小玨多可憐，講不了話就隻能彈彈鋼琴，你奶奶把她說了一頓，嚇得小玨現在都不敢彈了，可你奶奶還說她在彈，你說不是幻聽是什麼，你可彆相信，也彆說小玨，聽到了嗎？”
“知道了外婆，我不會說她的。”付家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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