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玨坐在一邊，手裡端著一杯果汁，眼睛望著他們。
林雪兒摟著付家生的脖子，她嘟嘴道，“為了讓你的員工開心，我破財了，你要補償我。”
“你想要什麼補償？”付家生將她的手拉下來，放到肩上。
“我要你親我。”林雪兒眼睛眯起來，她勾魂的眼神撓著付家生的心尖。
“換一個，這個不行。”付家生說。
兩人在上麵的親密舉動，這邊的幾人都看的很真切。
王舒婷走過來坐到小玨身邊，“嚴小玨，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嗎？”
問完，她才想起來小玨沒法回答，於是笑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發不出聲音了。”
小玨笑著搖搖頭。
王舒婷有點同情她，“我理解你的感受，你發不出聲音，無論內心有多憤怒掙紮，他都不知道。”
小玨聽著這句話，不知為什麼，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餘瀝陽。
見他最後的那一麵，無論她在這邊怎麼哭喊，內心再怎麼痛苦掙紮，二哥都不會知道。
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因為二哥沒聽到她撕心裂肺地哭喊聲。
所以，他也不會知道自己想救他的決心有多強烈。
突然，小玨站起來，用手機打上“不好意思，我想回去休息了，你們玩吧。”
她剛起身朝外走，手機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她嚇了一跳，選擇掛斷。
她又朝付家生那邊看了一眼，兩人身體貼得很近，林雪兒正仰著臉，不知在跟他說什麼。
小玨轉身走出來後，那個號又響了一次。
她仔細看了看，再次掛斷，一是接不了電話，二是陌生號。
很快，這個號又打了進來。
小玨邊朝酒店房間走，邊發了一條短信，“你是哪位？”
很快，對方回過來，“我是蘇航。”
蘇航？小玨的心臟加速，跳的節奏非常快，她的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情感排山倒海而來。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幾個字時，她預感到了什麼？
她剛還想到二哥，怎麼會這麼巧呢。
小玨按著胸口，調整好呼吸，她回道“大哥，是不是二哥有事？”
回完，她壓抑住起伏的氣息再次喘起來，最先感受到的是害怕和絕望，怕猜想變成事實。
她手扶在酒店走廊的牆壁上，等著對麵的回複。
但是蘇航的手機再次打了進來，他不知道小玨的情況。
再次按了掛斷時，小玨心想，大哥，要是我方便接，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連續掛你電話。
果然，當這次掛斷時，蘇航應該也知道她不方便接了，但他絕對不會想到是因為她接不了電話。
緊接著，手機裡有了一條短信。
“阿陽走了，走的很平靜，所有的事他之前都交待過了，走的時候，嘴裡隻喊了你的名字。”
這一刻，小玨的眼淚再也沒有崩住，她捧著手機，雙手顫抖地打“大哥，我知道了。”
發完這條，她扶著牆，一步步捱到房間門口，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痛不欲生。
她咬著嘴唇，不想讓自己發出哭聲，她都忘了，她本來就發不出聲音。
……
這邊舞會上，付家生回來就看不到小玨了，他走過來坐下。
陳肻身體朝前，放下手裡的酒杯“你老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