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一股無名的火氣竄上來，他像是失去了耐心，轉身將卡朝床上一扔。
走的時候，一記冰冷的目光朝小玨身上一瞥，就像扔那張卡一樣，帶著輕蔑。
付家生走後，小玨這才深吸口氣，床上那張卡，她走過去拿在手裡看了看，轉身放到抽屜裡。
站在抽屜前，她將剛才放進去的文件又整理了一下，心裡難受不已，揉了揉眼睛，關上抽屜。
她走到鋼琴前，打開琴蓋，當按下第一個鍵的時候，心裡默念。
“二哥，以後我會好好生活，不負你的期望，我會幸福。”
當一滴淚悄然滑落的時候，小玨的唇角微微翹起，淚眼朦朧裡。
她好像看到了二哥曾在她做兼職的醫院裡，站在一邊當她的聽眾，他笑著朝她走來，為她鼓掌。
又一滴淚滑落的時候，她似乎看到二哥還在笑，寵溺地笑，他摸著她的頭，對她說他是認真的。
腦海裡不斷閃現出餘瀝陽的身影，手指下是哀傷的曲子，她似在發泄心裡無儘的苦悶，心啊，再次碎裂。
樓下樓上的人都聽到了這琴聲。
書房這邊，付家生被琴聲驚擾震撼，他眯起眼，心裡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情緒。
這曲子幽怨，哀傷，讓人喟歎不已。
……
第二天，林雪兒停好車，踩著細高跟，不容通報，推開辦公室的門。
付家生從電腦後，稍稍移開目光看她，“有事？”
“有事。”林雪兒扭動著腰肢，高跟鞋與地麵撞擊的聲音，清脆悅耳，她一直走到付家生麵前。
付家生摘掉眼鏡放到一邊，他轉過身，抬眸問“什麼事？”
“昨天，你老婆還真是，我好心幫她買衣服，不領情不說了，還把我付錢買的衣服給了她同學穿。”
這件事，她已經抱怨過了。
“你為什麼給她買衣服？花了多少錢？”付家生目光掃過她，轉過身，打算接著看文件。
“還不是看她連件衣服都買不起，一看標價嚇得直擺手，我一看，也就一兩萬塊，她那個表情就跟十幾萬似的，笑死我了。”
林雪兒雙臂朝前一抱，“我知道你對她沒有多少感情，你家裡人想要孩子，你們才在一起的對嗎？”
她好像很了解前因後果似的。
付家生沒有講話，真的認真辦起公來。
“家生……”林雪兒走過來，雙手扶在他的肩膀上，“我一猜就是這樣，你不愛她。”
付家生有點想發火，他拿起眼鏡戴上，繼續工作，“沒事你出去吧，不要有事沒事朝這邊跑。”
“你不去邵氏，我就隻能到這邊來了。”林雪兒的手從他肩膀上滑下來，她彎下腰，在他的胸前摩挲。
付家生隻覺得腦後抵著兩個柔軟的，胸脯。
這一刻，他血脈僨張，一把抓住伸到前麵的一隻手，將她朝前一拉，身體一轉，大腿上便坐了一個嬌軟的身體。
林雪兒得逞一笑，雙手撐在付家生的肩膀上，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中的情欲在空氣中冒出火花。
“你說去哪，我隨你。”林雪兒輕聲朝前，幾乎趴在了付家生的懷裡。
她知道，他老婆挺個肚子，根本滿足不了他。
“哪都不去。”付家生喉結滾動。
“在這？”林雪兒朝他辦公室的其他地方看了看，“你確定在這裡？”她圈著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