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天才,一旦不練習,這種技藝都會生疏,這就是現實。
唐晚拿過塤,吹奏一曲《一念千年》,古樸帶著道韻的音色,配上那蒼涼悠長的曲調,將人帶入到了時空,仿若穿過時間長河,置身在千年前的大殿之上。
吹奏者的心思投入在曲目之中,能讓聽者感受到吹奏者的心境。
陸淵閉上眼,聽著這從未聽過的曲子,似乎感受到了吹奏者此刻的心情,是放鬆的,是好奇的,帶著忐忑的,又有一種置身事外,遊離虛空的不真切之感。
一曲畢!
陸淵緩緩睜開眼,“好。有賞。”
皇帝都說好,那誰敢說不好,下麵立馬有人開始附和。
一個個都跟著說好。
唐晚拿著賞賜重新回到座位上,陸淵給的賞賜與其他人一樣,到也不會顯得多特彆,至於她吹奏的這首塤曲,說真到技巧真的談不上好,隻能說會一點。
“蘭依依和你妹有仇?”唐晚壓聲音問道。
“不清楚,沒聽說過。”寧辭遠很老實的回道。
唐晚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你對你妹如此不關心嗎?”
“有嗎?”
我去!以後誰做這貨的老婆絕對會很慘。
正在兩人說話間,突然妃子那邊的席間傳來一陣騷動,隻見南宮青衣不停得乾嘔,她拿著帕子捂著嘴,努力的想要壓製住,但似乎沒什麼效果,反而嘔吐聲越來越大。
“南宮姐姐,你這是?”
“您沒事吧?”
一道道關切的聲音從其他嬪妃口中發出,一個個姐妹情深,看不出任何嫌隙。
這裡的異常,引得所有人的注目,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南宮青衣身上。
唐晚瞧著這場麵,眸光發亮。
她終於看到了正確的宮鬥模式。
坐在皇位上的陸淵命令道“傳太醫。”
在此等候期間,席間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瞧著樣子估摸著是喜脈。”
參加夜宴的夫人們瞧著南宮青衣的樣子,心底大概有數,但太醫沒診斷之前,誰也不敢肯定。
薑太醫來得很快,匆匆上前行禮。
“免了,趕緊給她看看。”陸淵命令道。
“喏。”
薑太醫提著藥箱,走到南宮青衣麵前,“娘娘請伸出手。”
南宮青衣伸手,一條絲帕蓋在手腕處,薑太醫手指搭在上麵,半晌後,這才收回手。
薑太醫轉頭看向陸淵,“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娘娘這是有孕了。”
“當真?”陸淵冰冷的臉上帶上了一絲喜色。
“娘娘是喜脈,兩月有餘。”
南宮青衣臉上帶著笑,眉宇間有著說出的得意。
同桌的歐陽靜雲臉色很難看,想要維持的笑容,如何都端不住,其他妃嬪亦是如此。
南宮青衣這一胎生下來,不是皇長子,就是皇長女,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尊貴。
皇上的第一個孩子,總歸在皇帝以及朝臣們心目中的地位不一樣。
林丞相跪下恭賀,“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其他朝臣們紛紛跪下。
大家跪了,唐晚也隻能跟著一起跪。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恭賀之聲悠長洪亮,遠遠的傳出大殿,沒入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