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晚愣住了。
按照常理說,不應該是晉王的請求麼,怎麼不是他。
陸淵側過身,兩人四目相對,薄唇微啟,“將她留下來的人不是八弟,而是父皇。”
唐晚瞪大了眼。
這個消息很勁爆啊!
“為什麼?”唐晚腦子裡已湧起無數種猜想。
“柳如眉是完璧之身。父皇從未碰過她。她隻是父皇用來試探八弟的工具人,隻可惜八弟讓父皇失望了。”
她想到了之前柳如眉說的話,心下了然,本以為那話或多或少帶著私貨,故意讓陸翊難受,現在看來是實話實說。
“無論是八弟,還是我,或者壽王他們都經過父皇的考驗。這些考驗很秘密,都是不經意間的一件事。若能通過,那便有坐上皇位的可能。”
“最後的結果是你贏了。”
陸淵點頭,“僥幸而已。”
“僥幸?”唐晚再次詫異。
倘若唐晚知曉老六他們的行為話,大概明白他此話是何意。
“嗯。”
“那柳如眉她……”
這一生就這麼毀了。
“登基後,我曾給她兩個選擇。第一,假死脫身,從此自在逍遙。第二,終身困於宮牆之內。”
她的選擇很明顯。
“你知道她與晉王,當年的約定是什麼嗎?”
唐晚心底裡隱隱有猜想,但那畢竟是猜想。
見她對這種事感興趣,陸淵耐心的為她解惑,“當年他們兩人遊船時,遇到了父皇。父皇一眼看中她,直接下旨讓柳如眉七日後進宮。”
“柳如眉不願,想與八弟私奔,兩人相約在城外的娘娘廟彙合。她如約而至,可等到她的不是八弟,而是官兵。”
“他沒去?”唐晚問道。
“沒有。”
“當時他在哪裡?”
陸淵挑眉,笑看著小狐狸。
他家的小狐狸就是聰明。
“他被母妃藥倒,關押在府中,等到他醒來時,柳如眉已入宮,一切塵埃落地。”caso
果然如此。
之前從他與柳如眉之間的談話裡,她能感覺到陸翊對柳如眉還是有感情的,且還挺濃烈的。
“柳如眉知曉此事嗎?”
“剛一開始,自是不知。但進入宮中後,應該知曉。”
她知曉當日之事,必然不會如此怨恨他。
可見之後定然發生了什麼事,導致她如此。
根據以上的線索,唐晚大概猜測到一二。
“若我沒猜錯的話,先帝與柳如眉打賭,或者說過什麼。大概的內容,應是陸翊開口討要她,或者利用其他法子將她帶走,他都不會追究,會放她走。在她滿心期盼中,陸翊退縮了,沒能任何動作,可對?”
“我家阿晚與我想到一塊去了。”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誇你自己?”
“都誇。”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陸淵。”
“你今日心事重重,是為這事?”陸淵把玩著她的手。
“不然呢?”唐晚斜眼含笑。
“最近這段時間,我在那邊有事要忙,可能不能時時刻刻過來。”
“嗯。”他輕應一聲。
“晚安。”
“晚安。”
吃了半顆安眠藥,困意早已襲來。
聽著身側均勻的呼吸聲,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她側頭看著那張睡顏。
對不起,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