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汪晨曦看著王惠,眼皮都沒抬一下地說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王惠摘下了墨鏡,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著汪晨曦一臉無奈地說,“你和你媽媽把爸爸和我們逼到這個程度,何苦呢?難道你媽這麼多年就是乾淨的麼?”
當王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和杜一諾皆是一愣,杜一諾連忙說“阿晨,你們先聊,我們兩去飯店等你。”
“不必,我沒什麼話背著你們不能講的。我媽媽一直作風正派,我信得過她。王惠,你沒必要血口噴人。”汪晨曦看著王惠,胸有成竹地說道。
“作風正派?”王惠嘴唇一勾,笑著看著汪晨曦說,“我可不相信這個社會有什麼作風正派的女人。你們不過是占據了道德的製高點而已,何必這樣把人逼到死路?他好歹是你父親,我說起來也是你妹妹。汪晨曦,你和你媽媽也沒必要這樣趕儘殺絕。”
“趕儘殺絕?”汪晨曦當場笑了,看著王惠說,“我和你不想多說,一切都由法律來定奪吧。我和我朋友要去吃飯,麻煩你把車挪開。”
“一起吧,我和你談談。”王惠看著汪晨曦說道,“我手裡同樣有你母親不軌的證據。我希望你最好讓你母親撤訴,不然的話……大家就都魚死網破。目前我爸還顧念舊情,如果你們再這樣咄咄逼人,我們不會客氣的。”
“你一口一個你爸,我想問的是,你姓汪嗎?”我再也聽不下去,看著王惠說道。
王惠沒想到我會插話,她抬起頭打量了我一眼,隨後不屑地說“這事還輪不到你來多管閒事。”
“把車挪開。”汪晨曦看著王惠,吼道。
“我不會挪的。”王惠看著汪晨曦,咄咄逼人地說道,“汪晨曦,我不會怕你。這麼多年,我媽媽一直隱忍,沒名沒分到今天。你們得到了一切明麵上的好處,憑什麼還這樣對待我媽媽?”
“你讓不讓?”汪晨曦看著王惠,憤憤地喊道。
“不會讓。”王惠同樣堅決。
汪晨曦想都沒想,直接一腳踹到了王惠的車上。杜一諾慌忙拉住汪晨曦,對他說,“阿晨,彆衝動。她就是故意激你。”
王惠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慌忙看了下車況,然後冷冷地說“汪晨曦,你彆太過分!”
“這車,還不定法院判下來是誰的!”汪晨曦看著王惠說道。
“屬於我和我媽的東西,你彆想奪走一點點。”王惠看著汪晨曦,當仁不讓地說道。
“王惠!”汪晨曦氣憤地揪住了王惠的衣領。
就在這時候,王惠的後車廂車窗忽然緩緩搖下,讓我們大吃一驚的是,後車廂裡居然坐著汪行長和管驍。
那一刻,我們三個人都愣住了。
“阿晨。”汪行長緩緩抬起頭來,叫了汪晨曦一聲。
“嗬嗬,爸,原來你也在呢。”汪晨曦看到他爸爸的時候,心裡無比受傷,苦笑著說道。
“一起談談吧,阿晨。我不希望我們之間變成這樣,這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爸爸老了,阿晨,爸爸老了。”汪行長看著汪晨曦,眼裡竟有著哀求的神色。
“既然老了,就應該明白這個世界上的道理。你不做絕,我和媽媽也不至於這樣。”汪晨曦看著他爸爸說道,“事到如今,你的所作所為,是一個當父親的人該做的嗎?你就這樣為我做出榜樣?”
“阿晨,我們彆再這裡爭吵了,被記者或閒人看到都不好。你和王惠都是我的孩子,我不希望你們兵刃相見。我們談談吧,好嗎?”汪行長萬分無奈地看著汪晨曦,苦苦哀求道。
這時候,管驍突然望向了我,對我說“馮瀾,這件事你們彆跟著攙和了行嗎?每個人都有落難的時候,沒有必要這樣落井下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