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我進去坐坐。”
“哦,請進。”
西風讓開,輕寒走進去。屋子不大,裡麵家具簡單陳舊。輕寒皺起眉頭,淡淡的說:“你有事?”
西風看看輕寒,笑笑。
“無事。”
“你瘦了,氣色不好。”
“最近有些忙,沒有睡好。”
“我記得你就在《京報》做事。”
西風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是。”
輕寒抬抬眉頭。
“鐵肩擔道義,辣手著文章。”
“大哥,你知道。”
輕寒點點頭,低聲道:“如今我們哪一個不是亂世飄萍?”
西風的眼睛紅了,緊緊抱住輕寒。
“大哥,大哥……”
輕寒拍拍西風的背,低聲說:“心裡難受就哭一場吧。”
西風搖搖頭,鬆開輕寒,粗糙的抹一把臉。
“不,我不會哭。哭有什麼用?墨寫的謊言,決掩不住血寫的事實。血債必須用同物償還。拖欠得愈久,就要付更大的利息!”
輕寒盯著西風。
“你想做什麼?”
西風輕聲說:“現在我什麼都做不了,但我會去尋找,尋找救國救民之路。這個政府絕對不行,一群貪得無厭的無恥之徒,國家在他們手裡遲早會亡的。”
輕寒搖搖頭低聲說:“慎言,莫談國事,做好自己的事。”
“大哥。”
西風沉痛的大叫一聲,剛剛升起的那點希望瞬間熄滅。苦笑一下說:“莫談國事,大哥,國將不國,有什麼自己的事能做好?”
“回家去吧。”
西風退後幾步,看著輕寒堅定的說:“大哥,謝謝你來看我,若是沒有其他事,請回吧。”
輕寒看著西風,目光幽深,點點頭說:“有時間回去看看姨娘,曼妮的兒子很可愛。”
西風已經調整好心態,聽了輕寒的話,淡淡的說:“耿家就兒子多,除過我,還有大哥和不散,兒子總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