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一聲小夥計“把火壓一下。”
栓子靠近管事低聲說“那人誰啊?”
“啥人?”
“就剛才在……”
栓子這才發現陸福不知道啥時候走了。看了一圈也沒瞅見人影,隻好納悶的說“才剛兒還在這兒,一臉子的橫相,俺以為是主家兒的仇人呢。”
管事笑了,看著栓子說“仇人?老爺腦子又沒被驢踢,領著仇人過來?”
“俺也是這麼琢磨的,可那人就往那一站,一句話也沒說,一臉子誰欠了他八百吊的,也不知啥時候就不見了。”
管事的心裡一驚,忙問“才剛兒的事?”
“一直在這兒,兩個鐘頭前,站了起碼一個半鐘頭,啥時候走的真沒注意。連這小家夥都覺得那是要吃人的模樣。”
管事眼睛瞅著工地的方向,點點頭說“行,我知道了,上菜吧。走了一大圈,怕是餓了。”
吃過飯,趙老板和蘭叔就準備離開,管事的殷勤的跟在身邊送。
管事的低聲對趙老板說“老爺,我有話說。”
趙老板側目看一眼管事,停下腳步說“蘭叔,你先帶陸福上車,我這兒有急。”
蘭叔帶著陸福往前走,趙老板和管事轉身往回走。
“啥事?”
“爺今兒領的那助理哪來的?”
“陸福啊,管家的小子舉薦的,我咋忘了,讓他們見上一麵,他們是同學。”
“栓子說這陸福一直盯著工地看,在灶上直直站了兩鐘頭,一句話沒說。”
趙老板腳下一頓“當真?”
“當真。”
“叫栓子來見我。”
半個鐘頭後,趙老板才上了車。蘭叔擔憂的看一眼趙老板說“可是壞了肚子?”
“八成是。”
“這礦上吃食也要講究點,讓管事的注意點。”
“我說過了,不行就換人。”
蘭叔年紀大了,這忙活了大半天,車一開,就靠著座閉眼養神。趙老板微微眯眼,看著前排副駕駛上的陸福,眼底閃過管事和栓子的話,腦子轉了又轉,最後,乾脆也閉了眼小憩。
到了城裡,趙老板對陸福說“今兒累了,也沒啥事,回去歇著吧。”
“謝謝老板,不累呢。”
“哎,年輕好啊,你不累,我累了,得回去展展腰。”
陸福一出趙家大門,就有人在他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沒多一會兒,陸福就發現身後有一條尾巴。微微皺眉,七拐八拐,陸福甩掉尾巴的同時,也讓跟蹤自己的人完全暴露在眼前。陸福清楚的看清見了那人的臉。最後,陸福得意洋洋的進了一座民房。
這是一座普通的民居,不大的院落,正房三間,左右各一間偏房,酒井坐在正屋。
陸福微微喘著粗氣。
“課長好!”
酒井抬眼看著陸福,微微皺眉。
“這是怎麼了?”
“有人跟蹤我。”
酒井的小眼睛瞪圓了,嚴厲的重複一句“有人跟蹤你?什麼人?”
“不知道,已經三天了。”
酒井微微眯眼,略微一沉思。
“你覺得會是哪邊的?”
“跟蹤技術拙劣,一身平民短打,但身手矯捷,靈活。”
酒井滿意的點點頭說“很好,不愧是帝國的特工。以你的判斷,很有可能不是專業的人員,當然也有可能是新手。他的特征你記住了?”
“是,他完全暴露了。”
“三天都是同一個人?”
“是。”
“他是否有感覺?”
陸福仔細回憶了一下說“應該沒有。”
“好,咱們到底看看他是乾什麼的,說不定這是一條大魚。”
“那屬下不管他?”
“嗯,讓他跟著你,你自己謹慎一點,彆讓趙那邊起疑。”
“是,屬下明白。今天趙去了金礦,帶著那位蘭叔,說是出了什麼狗頭金,他們親自去礦上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