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已經說了一晚上,我要證據。證據,明白?是誰?為什麼?劉探長還是那個瘸子馬玉?”
“我不知道,需要調查。”
“好,我給你機會,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山下走進來貼近武田太郎,附耳低語“警察局長回話,劉探長回來了。”
“讓他馬上過來。”
“是。”
劉探長昨夜去了城外,沒趕回來,今兒一大早從城外匆匆趕到警署,局長就打發他趕緊去武田太郎官署。
警察局長對劉探長說“趕緊的,日本人昨夜裡就瘋了似得找你。指定是為了酒井那案子,蒲春你藏哪兒了?安全不?估計日本人想見的是他。這關頭,可彆出事了,我這心裡嘀咕了一晚上,咋就不踏實呢。”
劉探長抬抬眉,嘴裡應道“這就去。”
“唉,你可想清楚了,那耿輕寒可不是省油的燈,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劉探長沒回頭,擺擺手說“我心裡有數。”
劉探長沒直接去官署,而是先去了蒲春藏身的小院。
開門的是蒲春的老婆,正哭的鼻涕眼淚糊花了臉。一見著劉探長,一把抓住,嚎啕大哭。
“劉探長,你可得給我做主。那天殺的卷走了家裡所有的錢,讓我咋活啊?”
劉探長愣了,沒敢相信,又問了一遍“你說啥?”
“那天殺的蒲春卷走了家裡所有的錢不說,值錢的都搶了去,丁點兒都沒留下啊。”
“你說啥?他去哪兒了?啥時候走的?”
“啊,你不知道?不是你讓人叫走的嗎?”
“我啥時候讓人叫他了?壞了!啥時候走的?跟誰走的?”
“大半夜走的,說什麼馬瘸子有動靜了,上頭讓趕緊過去。”
“出城了?”
“不知道,大半夜走的,一大早著急慌忙的跑回來,把值錢的收拾收拾就跑了,拉都拉不住啊。”
劉探長一屁股坐在炕上,心裡苦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穩穩心神,還是提起精神,趕著去麵對武田太郎的滔天怒火。
抬腳出門,剛走兩步,想了想又折回身,跟蒲春的老婆說“彆哭了,蒲春這是拋下你跑路了,日本人那裡得交代,你得跟我走一趟。”
“我不去,蒲春跑了,想讓我頂缸,美得你。”
“想不想要錢?”
“那也得有命花。”
“你不跟我走這一趟,這小院不出今晚,就得有人要了你的命。你跟我走一趟,保證你能得賞錢,還能有命花。”
“真的?”
“比珍珠都真。”
“那好,我信你,劉探長。”
劉探長帶著蒲春的老婆進了武田太郎的官署。
雅子在看見兩人後,心思一定,低垂的眼眸,閃過譏笑。
武田太郎奇怪的看著劉探長。
“劉探長,這是什麼意思?蒲春呢?”
“這是蒲春的老婆。”
武田太郎陰沉沉的臉色瞬間黑的滴水,冰涼狠厲。
“你在開玩笑?”
劉探長臉色尷尬,苦笑一聲說“蒲春跑了。”
武田太郎二話不說,直接甩了劉探長一個大耳光。
“混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劉探長硬生生的挨了這一巴掌,忍住想揍人的心思,把蒲春被人騙走的經過說了。
“你是說有人冒充你騙走了蒲春?”
“是。”
“不,這不合理。”
雅子突然出聲。
劉探長閉了一下眼睛,心道“這娘們既難纏又討厭。”
雅子走到蒲春老婆麵前問“你聽清楚了,來人說的是馬瘸子那邊有動靜了,上頭讓趕緊過去?”
“聽清楚了,蒲春一聽這話,撒腿就往外跑。”
“蒲春認識來人?”
“應該認識吧,我在屋裡,沒跟出去。蒲春出去就沒回來,大半夜的,不認識咋能跟著出去?”
“哥哥,我認為應該立即全城搜查,找到蒲春,所有的疑惑都會迎刃而解。”
武田太郎沉著臉對山下說“命令田中,封鎖全城,務必找到蒲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