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家主很傾城!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司大娘怒氣衝衝,臉色鐵青的開口。胸口也因為憤怒而激烈的起伏。
“替本座殺了慕容卿以及他的女兒!”隱在暗處的男人很明顯不把她的怒火放在心上,信心十足的說出自己的目的,他知道,司大娘會替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因為那個孩子的身份,他雖然沒有辦法回去,卻有辦法傳信息回去,如若讓千隨月知道這個孩子的下落,哼,姬妍隻有死路一條。
“慕容卿?”司大娘皺著眉頭方才把名字與人對號入座,“那個男人不是已經傻了嗎?你為何還要趕儘殺絕?”司大娘不解,殺一個傻子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為何非要她出手?
“哼!傻子?”男人冷哼一聲,“怪就怪當初一時心軟放了他的女兒,讓他如今有機會反撲!”男人恨恨的道,若不是看在那人的份上,他怎麼會留下那人與彆的男人的孽種,隻恨他一時心軟,放了她。如今處處與他作對,不僅救了那個男人還讓他損失慘重。
“你是說是他的女兒逼得你節節敗退?”司大娘笑了,笑聲裡充滿譏諷,“算起來,那個女孩也不過才十七歲,威名顯赫的聖司大人,竟然被一個十七歲的丫頭逼得失去方寸麼?”
男人對於她的譏諷並未放在心裡,並且毫不猶豫的諷刺了回去,“本座被逼得方寸大亂你覺著可能麼?還是先看看你自己吧,派出去那麼多人還不是一個都沒有回來,對方不同樣是個十七歲的小丫片子?”
“你之前讓我殺的人就是她?”顯然,司大娘並未真正在意男人的事情,對於他的要求也是看也不看直接交給了自己的下屬,之前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要殺的是誰也沒興趣知道,如今,卻是不得不過問了,“你把那丫頭的具體信息給我,最多我親自出手,隻是,以後我倆在不相乾!你若在哪此事逼我,大不了魚死網破!”她姬妍也不是任人信手捏來揉圓搓扁的人!
“隻要你能殺了慕容卿與慕容蓁父女,其他的事情再與本座無關!”男人冷冰冰的說道,隨機轉身迅速的消失在此地,沒有發現,司大娘宛如驚濤駭浪的神情。
慕容蓁……她怎麼會忘了,鬱南盛京的慕容家,她怎麼能忘了那個毀了她一生想望的小賤人!
想來,那個鬥篷男沒有抓住司大娘的軟肋,否則,隻要把他的目標是慕容蓁這一點告訴司大娘,就足夠引起司大娘莫大的仇恨了。
慕容蓁扮演另外一個女人呆在國師府的事情自然沒能一直瞞過司大娘,她特意派人查了秦王世子的身份,當她發現秦王世子就是司臨淵身邊的朝陽時,慕容蓁的身份自然也就曝光了,什麼秦王世子帶著未婚妻私奔,完全是障眼法,慕容蓁隻是換了一張臉待在了司臨淵的身旁而已,她這一生,恨的第二個女人就是這個小妖女,搶走了她精心培養的工具,毀了她和女兒一生的美夢。她恨的第一個女人,她相信,現在依舊痛苦不堪,而她同樣相信,這個能讓她第二個恨上的妖女,她同樣有能力讓她痛苦不堪。
第二日,嘉怡貴妃為皇帝為羽闕前往北山聖慈庵祈福,為期一個月,羽闕皇帝雖萬般不舍,但終究拗不過嘉怡貴妃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於是派了自己的親信禦前侍衛統領領著大隊人馬一同前往。
嘉怡貴妃端莊嫻靜,坐在車輦中靜默無聲,隻虔誠的誦經理佛。無人知曉,車輦中所坐女子無非是司大娘屬下假扮,真正的嘉怡貴妃早就脫了冗繁的宮裝,以一身白色勁裝快馬奔馳直奔鬱南國都——盛京。
而此時,慕容蓁與司臨淵,也才將目標落在司大娘的手上。他們不知道司大娘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卻陰差陽錯的尋到了方向。
二月二,龍抬頭。人們脫了厚重的冬裝,換了中等的夾襖。當然,對於戰力較高的人來說,衣服倒在其次。然而為了喜慶,還是換上了輕便的新衣。
慕容蓁與司臨淵同樣,換了一身新衣服,慕容蓁是一款白色繡著紅色牡丹的長裙,而司臨淵則是白色繡著銀色牡丹的長袍,乍一看,兩人恰似穿了情侶裝在逛街。慕容蓁左瞧瞧右瞧瞧,歡喜莫名,笑得那叫一個甜蜜蜜。
司大爺雖不懂什麼叫情侶裝,然而,看到兩人幾近相同款式顏色的衣服,再看到笑容瀲灩的慕容姑娘,心中自然歡喜不已。
兩個人,倒沒有帶太多的人,唯有朝陽落月以及依然冬眠的纏在朝陽手腕上的鳳麟兮。
“咱們今天下館子吧!”慕容蓁提議道。過兩天就要離開盛京前往羽闕,在進入馬車上的生活之前,他們該好好的享受享受才是。
“好呀好呀!咱們去風弦樓吃,那裡的東西好吃,吃貨說……。”朝陽的話突然便停了,然後,小心翼翼的瞧了那人一眼,心中無限愧疚,恨不能狠狠賞自己一個巴掌!他怎麼就這麼沒腦子!
落月也掃了兩位主子一眼,然而,看到自家兄弟如此後悔的模樣,終究不忍心繼續責怪。
慕容蓁將他倆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微澀,麵上卻無表情,甚至還扯出一絲笑容,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好呀!就這麼決定了,咱們今天在風弦樓吃!”
“好!”司臨淵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的拍了拍慕容蓁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司臨淵理解,吃貨與慕容蓁的意義,是甚至比那些同宗兄弟還要重要的存在,被逼分離,心中定然痛苦難當。這不是病了一月兩月就能釋懷的,這是心口上的傷,需要經過漫長的時間方能愈合,即便愈合了,那處傷疤依然存在,陰雨天時,還會微微發癢,不輕不重的折磨著她。
“爺,今年你都沒有給咱們紅包!”落月轉移方向,“還有女主子的名分差不多都定下了,應該給兩份才是。”
慕容蓁瞥了落月一眼,明白他想轉移話題的心思,但是著實沒看好他選中的話題,你呀不存心說我小氣來著?
“爺,你是不是存了私房錢,否則老大怎麼聽我說要紅包就變了臉色?”落月湊在司大爺的耳邊,壯似很神秘的問,聲音不大不小,恰巧夠慕容蓁聽的清清楚楚。
好吧,這話成功轉移了慕容蓁的注意力,手一伸,直接捏住了司大爺的耳朵,辦起了悍婦“老實交代,有幾個小金庫?每個小金庫裡有多少錢?”
大庭廣眾之下,原本還喧鬨的大街上出現了片刻的靜止,然而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立刻爆發了劇烈的討論,無不對其中的兩個主角指指點點。
“悍婦呀這是!誰娶到誰倒黴!”
“閨女,學學,以後嫁人了就得這麼管著你相公,男人有錢了就花心!既然不能切了他的下半身,那就斷了他的財路!”
“臭娘們,胡說什麼呢?有你這麼教閨女的麼?”
“王老頭,你家婆娘是不是就這麼對你的,怪不得呢,讓你出去喝個酒你都說沒空!是沒錢吧?”
“哈哈哈哈……。”
“……那個姑娘有點眼熟啊!”
“誰你都眼熟!”
“不是,你看看,像不像咱們第一美男的義女——容顏!”
“就是年前被人家下聘的那個?”
“好像是鳳凰閣來著!”此話一出,就像電視被按了暫停鍵,原本還調笑奚落的人們瞬間閉上嘴,想到自己剛剛嘲笑了鳳凰閣的頭頭,圍觀的老百姓們瞬間便覺著不好了,一個個恨不能自己沒出現過,皆低著頭快速的撤退。
而司臨淵顯然沒有想到他們想到的那一層,隻愣愣的站在那裡,有些錯愕的瞪著慕容蓁,被擰耳朵了,然而,卻沒有什麼惱怒的情緒產生,一種淡淡的溫馨卻在心頭蔓延,他和她像這世上最平凡的一對夫妻,過最平凡的生活。
慕容蓁有些訝異的看著紅了耳尖的男人,她敢保證,這絕對不是她捏出來的,再瞧男人的臉,果然……已經染紅了一片。像紅霞布滿雲端,那叫一個嬌豔欲滴,魅惑眾生。
慕容蓁呐呐的送了手,怨怪的瞧了這人一眼,都怪這人,好似她做了多麼禽獸的舉動一樣。
朝陽落月看傻了眼,這……不就擰了一下耳朵麼,用得著一個表現的像被人霸王硬上弓一樣,一個表現的像不小心碰到良家婦女小手的老實書生樣麼?
“行了行了,咱們去吃飯吧!”慕容蓁揮手,以此掩飾自己越發滾燙的小臉。
朝陽落月還算識相,自然不敢老虎頭上撲蒼蠅,自己的兩個主子都是不好惹的,連忙低著頭跟上。
一行幾人歡歡喜喜的進了風弦樓,卻不知這礙眼的一幕全部進入了另外一人的眼裡,對比自己遭遇的一次又一次的挫敗,眼前這一對歡樂和諧的場麵讓她甚是不甘。
“來人!”帶著黑色紗帽的勁裝女子聲音乾練的開口。
“主人!”立刻有四人憑空出現跪在她的身後。
女人在其中一人耳旁小聲的吩咐一番,那四人立刻拱手,“屬下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