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和月!
正當方靜文聚精會神的時候,“咕嚕。”慧冷的肚子又叫了起來,他實在是太餓了。研究羊皮圖的方靜文抬頭看了慧冷一眼,也沒說什麼。
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慧冷隻好說道“方老哥,我有些餓了,吃點東西。”
“您吃吧,不影響我的。”方靜文這次連頭都沒有抬。
慧冷轉過身,背對著方靜文,慢慢取下了他的半邊麵具,他摸了摸,疤痕還是那麼猙獰。慧冷悄悄從鱗片裡取出一點食物,吃了起來。本來還以為可以和城主一起吃一頓好的,可是自己太顧及麵子,在彆人麵前連麵具都不敢摘了,自己又有什麼麵子,才五歲的小屁孩,想到這裡,慧冷自嘲的咧了咧嘴,大口的啃了一下手裡的餅。
“打擾您了嗎?”方靜文不知何時站到了慧冷的麵前“快,我們去向城主彙報!這張圖上的東西有可能拯救朔州!”他有些興奮。
慧冷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方靜文,手裡啃了一半的餅掉了下來,他連忙找到麵具,戴了上去,可是過了一會才發現不對勁,麵具戴反了。
“你,你都看到了?”慧冷的聲音有些顫抖。
“您指的是您臉上的傷?”方靜文回答“都看到了。”
慧冷的臉有些發紅,他慢慢低下了頭。“其實臉上有疤也沒什麼。”方靜文忽然摘下了他戴著的帕子,一個英俊的麵龐出現在慧冷麵前,隻是在脖頸出同樣刻著一道疤。方靜文歎了口氣說“你不覺得這疤痕是我們男人最美的痕跡嗎?我覺得自己因為這道疤痕反而有魅力不少。”這一次方靜文沒有使用敬語。
道理什麼的,慧冷其實都懂,可是真正自己麵對的時候,卻總是想著逃避,方靜文的話他聽進去了,可他不想接,於是慧冷收拾好表情,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說“走吧,去彙報吧。”
方靜文似乎意識到了慧冷的態度,他收起羊皮圖和微核,遞給慧冷,說道“最後說一句,彆老是在意彆人,您這輩子是為自己活的。”
就這樣,兩人在沉默中趕回了靜室,慧冷忽然想到了方靜文剛剛說的漠生墨蓮,他太緊張,自己還什麼都不知道,唉,不問了,反正等會方靜文向城主說的時候他也可以聽。
守著靜室的兩個小廝告訴他們,城主還沒有回來,如果很緊急的話,可以直接去天石殿找城主。方靜文二話沒說就拉著慧冷向天石殿敢去,看樣子,這張圖上的東西很重要。
天石殿處,門口連個守衛都沒有,殿內,隻見明偉辛坐在一把交椅上,椅子很大,剛好容下他健壯的身軀。明城主的麵前站著一個青袍人,長長的胡子,彆有一番風骨。
“程長老,你剛剛的彙報和丁家那位的情報差不了多少,隻是關於研月院無法解毒,你可是絲毫沒有提。”明城主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
“城主大人息怒,弦域通過傳送陣直接傳來的消息就隻有這麼多,我隻是這天石殿分殿的一個供奉,哪裡得的到這麼多消息。”程長老抱拳,鞠著躬說道。
“隻是個供奉?不是馬上要升為殿主了嗎。”明城主眯著眼說道。
“那還不是靠著您的照拂,沒有這毒,上一任殿主也不會。”程長老欲言又止。
“咦,可不要這樣說,我隻不過是借勢罷了。”明城主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親自來這兒,不隻是為了確認消息,我想請你辦件事。”
“您說。”程長老接話道。
“從我們的消息來看,這毒暫時解不了,隨著感染的人越來越多,我害怕整個朔州都會變成一座瘟城,以你五輪的實力,我想請你帶著我的女兒和妻子離開朔州,哪怕在沙漠裡活著,都比在這裡等死好。”明城主嚴肅的說道。
“那您呢?留下來?”程長老看了明城主一眼說道。
“哈哈哈,我雖然怕死,心機也多,但那些都是我的子民,你當初選擇我,不就是因為我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