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抱著這身體搶來的、本屬於丁文自己的衣物、兵器,戰靴等東西,離開了原地。
他尋了處有月光照亮的地方,打量這副身體。
四肢健碩,是修行者,還是地人仙。
這身體的記憶裡讓丁文了解了此人所有的過往……
這地人仙本來是城裡巡邏隊的一員,後來因為貪財好色,指染了同僚的妻妾,又偷盜隊裡人的錢財去賭博,事情一並被曝光,後被逐出巡邏隊。
隊長因為考慮影響,一隊人逼這地人仙賠了錢,又一頓狠揍,就沒報上去讓他坐牢。
但城裡地人仙許多都知道其德性了,這地人仙就隻能在城裡瞎混。
還是到處勾搭些寂寞的女人,哄錢,賭錢,沒錢了什麼事情能弄錢就做什麼。
短工苦力也乾,跑跑腿的事情也乾,收錢替人打人、殺人的事情也乾,偶爾碰上急錢用了,搶劫殺人的事情也乾。
這人盯上丁文是在兩條街之前,他看見丁文的背影穿著不錯,也沒看清楚,就摸黑進了巷道,直至動手。
這混子前些天剛挨了頓收拾,招惹的女人的男人把他逮了正著,還是城裡的地人仙隊的,威脅讓他限期內湊足多少錢。
丁文從身上取了小銅鏡,借著星能珠的光亮,看見這混子是有一張不錯的俊俏臉,隻是此刻臉上有幾處傷還沒完全愈合。
‘你也是活該了!’丁文收起銅鏡,倒也樂意陰差陽錯的收拾了這麼一號無惡不作的家夥。
丁文活動了手腳,拔劍試了試,十分滿意的自語道“你這家夥雖然無惡不作,本事倒還練的勤快。”
丁文看這混子原本的兵器刃口缺成什麼樣了還在用,順手就給扔了,掛上他自己的劍,戰衣、戰靴也換了,就去城裡找了客棧落腳。
店裡的人嫌晚了不想弄熱水,丁文加了錢立馬就有了,還有吃的喝的。
他在屋裡剛坐下沒多久,門被敲響了。
丁文聽著接近時的腳步聲不是店裡的人,分明走路輕的多,就問“誰?”
“是我,快開門。”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
丁文確認他不認識,於是搜索這身體的記憶,找到了一張臉,就說“有事明天說。”
“喂!闊綽了就不認人了呀?我知道你買了酒菜,我也餓了。”那女人說完,有些生氣的低聲威脅說“敢翻臉不認識我就喊,說你強……”
丁文通過這身體的記憶,知道這女人乾的出來,過去開了門,省得橫生枝節。
那女人長的不錯,神色、姿態儘皆顯得妖嬈,進了屋,關了門,就掩著鼻子說“你多久沒洗澡了啊這麼臭?臉上還挨打了?”
“你怎麼在這?”丁文知道這女人為了錢嫁給城裡一個老頭,表麵上聽話順從儘心侍候,暗地裡跟些閒人混子勾搭了玩樂,天天都盼著那老頭一命嗚呼。
“老不死的想到外頭找刺激!結果弄的我不上不下,夜裡睡不著,本來想找個順眼的解解悶,結果一個像樣的都沒見著,正準備回屋呢,突然看見你來了!”那女人坐下給自己倒茶,喝著。
旋即又一臉厭煩的抱怨說“你說這老不死,就那麼幾息工夫的能耐,還喜歡變著法子找刺激,每回都盼著刺激死了他,我好早點過舒心日子!說起來就怪該死的鐵口算子,他虧得走了,要還在,我非找他退錢不可,那時候他給算的,說這老頭子活不過一年,結果我都嫁他三年了,還沒死!虧死我了!”
丁文懶得搭理這話,就聽那女人自己在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