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此刻文霏隻能發出唔唔的模糊聲。
“顧總。”
道安遞上來一個金屬手提箱,“東西到了。”
顧鳶“打開。”
道安將金屬手提箱打開,一把銀色的槍躺在凹陷下去的卡槽裡。
顧鳶將槍拿起,上膛,食指扣在扳機上,瞄準了一個海麵的一個方向。
道安見此大驚,連忙出聲“顧總,這槍是用來以防萬一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千萬要三思而後行。”
顧鳶側目睨了道安一眼,挑眉收起了手槍“我隻是著急,但沒有失智。”
道安這才鬆了一口氣。
顧總會用槍這件事,道安從跟在顧鳶身邊的時候就知道了。
顧總從小經曆過的事情很多,顧氏裡每一個人虎視眈眈,豺狼虎豹,危險無處不在,為了自保,顧總學了最直接能了當性命得槍法。
但迄今為止,顧總從未使過槍。
因為一旦邁出了那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
此時一艘巨大的郵輪,在繁星點綴的夜幕下隨著海麵飄行。
天空中還有流離失所的海鷗找不到方向,飛不回彼岸。
羅浮的月光映照在甲板上,顧鳶神情冷肅。
她抬手看腕表,還有十分鐘就能見到遲聿。
這時候,方予民的電話打來,顧鳶麵無表情接起“臥室顧鳶。”
“顧小姐晚上好。”聽筒裡傳來方予民的聲音,帶著明顯愉悅的笑意。
“晚上好,方先生。”顧鳶回以同樣的問候。
方予民問“聽說你把文霏請回來,隻是為了特地說服我?”
顧鳶輕笑“是有這個打算,畢竟你們情人一場,她也是我媽媽。”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方予民莫不在意的語氣“從當年你就應該知道,文霏於我而言什麼都不是。”
“就算什麼都不是,難道情人一場連敘舊都不行?”
方予民那邊沉默了。
顧鳶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賭對,她大概是最不孝的女兒了,竟然綁架自己的媽媽來威脅方予民。
隻要能威脅得上,大概都不算威脅。
隻不過她精準抓住了方予民的軟肋罷了。
希望如此。
十來分鐘後——
顧鳶能再見到遲聿,是在另一艘巨大的郵輪上。
黑壓壓的一片人在甲板對麵,顧鳶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矗立於那群人前端。夜幕上空傳來海鷗的叫喚聲,遠處可見,郵輪行過的海麵漾起朦朦朧朧的薄霧。
霧散開,海風越來越大了。
談判桌是臨時設立在甲板上的。
顧鳶坐在一端,方予民坐在一端。
這是時隔兩年後,顧鳶再次看到方予民。可以說監獄裡的那兩年生活並沒讓他有絲毫變化,他的皮囊不錯,僅憑那副皮囊配得上文霏的審美。
隻是那人品,簡直就是煉獄。
“顧小姐就帶了兩個人在身邊,看來對我很是信任。”方予民將那杯茶推到她麵前“明前龍井,顧小姐請喝茶。”
顧鳶看都沒看一眼那杯茶,被海風已經吹冷了,直接說“我要見遲聿。”
“顧小姐未免太心急了,茶還沒喝呢。”方予民撇撇嘴,並不待見的樣子。
那一群黑壓壓的人,都是方予民的人,確切說,除了顧鳶和她帶來的兩個人,這艘郵輪上的其他人全都是方予民的人。
這一切,僅憑剛出獄的方予民一人,無法做到。
他背後的人是……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來自方予民身後。
顧鳶抬眼,便看到了從方予民身後走出的文博,本該被她限製自由困在顧氏不得離身的——文博。
“小外甥女,我沒想到你對那個小白臉真是愛得深沉,還如此情真意切,隨便帶兩個人就敢上船來談判,不愧是你啊。”
隨著文博上前,一位保鏢替他拉開椅子,文博坐下。
他和旁邊的方予民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方予民將一份文件推到顧鳶麵前“我跟顧小姐的糾葛,自然不能以牙還牙來解決,多沒意思,來點實際吧,文件你看一下,我提的要求都在上麵了。”
顧鳶拆開看。
她隻匆匆瞥了幾眼,上密密匝匝都是羅列的‘條款’,很不合理,但此刻在顧鳶眼裡沒有什麼是不合理的。
她很爽快的答應“都沒問題,我能拿得出的錢,你要多少就有多少。”
“顧小姐痛快!”方予民滿意極了。
文博卻沒有什麼話要說,隻是靜坐看著。
“簽字吧顧小姐。”方予民示意。
顧鳶站起身,睨向他們的後方“我要先見遲聿。”
“當然沒問題。”方予民打了個響指“把人帶上來。”
幾分鐘的等待對顧鳶來說,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當看到遲聿被架著拖上來那一刻,顧鳶心神巨顫,腳下險些沒能站穩。
“遲聿…”她澀啞的聲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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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