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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邀顧鳶上綜藝
聽完醫生的話,顧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等醫生走後,整個病房裡靜得落針可聞。她拉了椅子坐在病床邊看著還在昏睡中的權燼,他睡著了也皺著眉,昭示了他最近都不好過。
顧鳶就這麼安安靜靜坐了幾分鐘,也看了他幾分鐘,包包裡的來電鈴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顧鳶起身去到窗邊接起電話——
“藝藝。”
盛藝問“鳶鳶你中午還回來吃飯嗎?”
“回。”
肯定是要回的,隻是權燼還沒醒……
“鳶鳶,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穗穗吵著要找你。”為了忽悠穗穗,盛藝已經使儘了渾身解數,穗穗鬼精鬼精的壓根不好忽悠,一直追著問她媽媽去哪兒了。
穗穗本來也是講道理的。
之所以吵鬨一直問媽媽去哪兒了,是因為顧鳶今早就告訴了穗穗不去上班,平時隻要她說去上班,穗穗就會很乖的不找她。
可是她都說了今天不去上班,這會卻沒了人影,穗穗找不到她肯定會鬨。
顧鳶回頭看了眼還沒醒的權燼,再看了眼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過,她對電話那邊的盛藝說“我現在回來,你先哄著穗穗。”
盛藝“嗯嗯,那行,你快點哦。”
“好。”
掛了電話。
等顧鳶再轉過身,就看到不知何時已經坐起身的權燼,此時正眼巴巴的望著她。
她“……”
大概也就半分鐘的功夫吧。
明明在半分鐘前她看了眼他還睡著,半分鐘後他就已經坐起身了,看樣子還很清醒。
顧鳶走到床邊“你醒多久了?”
權燼“……幾分鐘。”
顧鳶無語凝噎。
那麼手,她靜坐的那十幾分鐘裡,他一直在裝睡。
也是,她怎麼就差點忘了,權燼又不是外界因素造成的昏迷,而是他自身問題,昏迷的時間不會太長,醫生剛才出去時也這麼說了。
“不吃晚飯,不吃早飯,不好好睡覺,作息嚴重不規律,恭喜你,你離猝死已經不遠了。”顧鳶沒什麼情緒的眸光睨著他,語氣顯得刻薄。
權燼聽著她訓,不僅沒有不爽,還樂嗬呢。
隻不過那整張臉蒼白得不行,估計他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餓暈,胃疼到痙攣的程度是真不好受。
他仰頭看她,想問“如果我真的死了……”
“死什麼死?你是覺得你活夠了嗎?”顧鳶的聲音驟然拔高了一個音調,冷意更甚。
權燼聲音很小,很悶“我隻是說如果。”
“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應該會很高興。”顧鳶說。
權燼心頭一哽“……”
他嘴賤。
他就不該說這個如果。
現在好了,難受的是他自己。
顧鳶手環胸,看他一臉不好受的表情,接著補刀“你是我前夫,也是我女兒的親生父親,如果你死了,我可以更快走出離婚的陰影,迅速擺脫掉你這個前夫的頭銜,然後再馬不停蹄給穗穗找一個繼父,瞧,我光是想想都覺得無比美好。”
“……”
權燼心頭再次一哽。
流不出來的淚真的要嗆到肺管子裡去了。
顧鳶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又可憐的模樣,心裡竟然有幾分痛快。
真是的,非要逼她說狠話。
內心默數到第四秒時,顧鳶如願聽到了他一聲冷嗤,神情也沒有了剛才的失魂落魄,替而代之是冷靜和堅定“我不會死,你也彆擺脫我這個前夫的頭銜,更彆幻想給穗穗找後爸!想都彆想!!”
一個人心情的大起大落,果然是看對方說什麼話。
顧鳶翹起腿交疊著“離婚了也擺脫不了前夫,那我多可悲。”
權燼嘴賤的道“隻要我活著,或許你還會繼續可悲。”
“你嘴賤不嘴賤!”
“賤!”
“……”
顧鳶抿著的唇勾了勾,隻不過她笑得很內斂,沒有太明顯,坐不住了乾脆站起身“我得回去了,你要配合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知道了沒。”
他要是沒事,她大概就直接把他帶去顧公館了。
但是他現在還輸著液,可不能由著他這麼走掉。
“你要回顧公館?”他忽然迫切的問。
顧鳶俯視的目光睨著他“不然呢。”
“那你可不可以帶上我一起。”他的說話語氣,沒剛才那般底氣十足了。
顧鳶視線往上一瞟,他也跟著往上看,看到那輸液瓶裡還有一半的液體,頓時臉色就垮了下來。
他想去拔掉。
顧鳶輕咳了聲“咳!”
他手一頓,繼而去調節那液體流動的速度,加速輸液。
顧鳶臉都青了,伸手鑊住他的下巴往上揚與她對視,一個字一個字提醒他“乖乖待在醫院!!”
她的手心是溫熱的,指尖卻有些微涼。
她指甲不短,鑊住他下巴時,指尖稍微用力就能留下一個月牙形狀的指甲印。這股氣場很強勢,權燼很討厭比他氣場還強的人,但對方是顧鳶,在他頭上蹦迪也可以。
“那我輸完液,可不可以來顧公館?”他問得小心翼翼。
顧鳶收回手,果然看到他的下巴側邊留下了一個月牙形狀的指甲印“我什麼時候有說過不允許你進顧公館?”
權燼一怔。
顧鳶的聲音很溫柔“女兒是我們共同的,沒有你的基因我一個人也生不出來,而你始終是父親的角色,即使離婚了你也可以來看自己的女兒。”
權燼“……”
他的睫翼輕輕動了動,最初那好像死寂的心臟也重新活過來了,血液也開始重新流動。
他懊悔的是,自己早乾嘛去了……
等顧鳶走後,權燼撥打了一通電話。
……
影璨世紀。
最近忙得不可開交的禕書,電話就沒消停過,光是接電話都已經接得他不耐煩了。
又來一個電話,他煩躁的把手機一撂,撩在了椅子上,去拿瓶水喝。
新招的小助理熊耀站在門口出,禕書隨便指了一下“自己找個位置坐,麵試的時候說過最重要的一點是不是忘了,做藝人的助理絕對不能太拘束,一定要開朗活潑一點。”
站在門口的熊耀點了頭應下“記住了。”
嘴上說記住了,心裡卻想這第一次來就不把自己當外人,那還不得直接開了!
他這是正常反應好嘛。
最近處的椅子方便坐,但是撂在椅子上麵的手機還在震動,熊耀知道這是禕書的手機,他剛才親眼看到禕書把手機丟在椅子上,一臉煩躁。
熊耀拿起了手機,問“禕哥,這電話你不接嗎?一直在震動。”
禕書喝了水,回到自己的老板椅坐著“這兩天接電話都要接吐了,多半又是無關緊要的事,你直接掛了。”
熊耀應道“誒,好。”
然後給掛斷。
乾淨利落。
熊耀把手機放回到禕書的辦工作桌,剛放下,就聽到禕書問起“剛才那通來電,你看來電名字了嗎?”
“看了。”
“是什麼?”
“權少。”
“……什麼?”禕書忽然拔高了音調。
熊耀嚇一跳“我說,是權少,就這兩個字。”
“日!”禕書差點從座位上暴起。
這一驚一乍的反應把熊耀又嚇一跳,話不經大腦脫口而出,問“你們搞基?”
“我搞妹!”
“誒,禕哥,你這就不道德了!你怎麼能搞我妹呢。”
熊耀很想跟禕書理論一下,但是在看到他一副要暴走的狀態,心說還是算了,沒事往啥槍口上撞呢,是吧?!
禕書抄起放在桌麵上的手機,解鎖一看電話那一欄。
日!
真是權少打來的電話!
他竟然給掛斷了沒接!!
可是……這尊大佛怎麼突然給他打電話了?
禕書訝異的同時又很驚慌。
之前他可是怎麼給這尊大佛打電話他都不接,簡直要熬死禕書。明明都簽好合約,劇組也已經開機在即,被敲定下的男主就這麼溜了。
小製作,小作坊,投資也少,為了節約成本時間也趕,玩玩是耽誤不得的。
導演徐邱恒得知後,大發雷霆,也不顧麵子了,指著禕書的鼻子吐苦水。然而當禕書淡定將權燼的身份告訴徐邱恒之後,徐邱恒立即就萎了。
最後……
不得不因為權燼的身份壓製而延期開機,即使耽誤了時間又怎樣。
權少那邊得罪不起。
萬一權少這段時間沒空來演戲,他們就擅自把男主角換了,等權少回來,這還得了??!
所以那部劇就一直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