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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你跳下去,死了我就原諒你,畢竟死者為大
這次遲聿沒有坐以待斃,動用多方麵手段和人脈,查了顧鳶跟她母親之間的那些恩怨。
但是,他查不到太多。
那是顧鳶的家事,對外,也隻是報道了一些顧氏集團總裁與家人感情不和的小新聞,再加上顧鳶隻是一個企業家,並不是受萬眾矚目的明星,不會有人去在意她跟家裡人感情和不和。
遲聿想知道的具體的,問祥叔和姆媽行不通,隻能去找盛藝談談。
盛藝得知遲聿要見自己,一點也不驚訝,最近鳶鳶去了悉尼這件事她是知道的,現在遲聿來找她,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因為鳶鳶,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想要知道鳶鳶在悉尼的位置。
她答應見了遲聿,隻不過約見的地方是盛藝劇組。
今天是她在劇組拍攝的最後一天,下午三點左右就會殺青,殺青結束就可以回家了。
遲聿在片場外麵等了近一個小時。
他沒來早,是盛藝在裡麵多待了許久才出來。當盛藝看到遲聿那張深沉的臉,撇撇嘴“久等了,不知道是該喊你的藝名遲聿呢,還是喊你的本名權燼呢?”
“都可以。”遲聿那張臉冷得不行,很顯然是因為盛藝的態度。
他走上前來兩步,盛藝立馬抬手阻止他上前“可彆靠我太近,萬一你安排了狗仔蹲在不遠處拍照片,蹭我熱度怎麼辦?我可是大明星,不想明天因為一個不知名的小演員算計鬨緋聞上熱搜。”
遲聿“……”想得倒美。
他心情鬱悶,不想跟她扯東扯西,隻不過兩人之間隔著的距離……遲聿問“你確定我們要隔著十米以外談事情?”
沒錯,還真有十米的距離。
盛藝剛出來,離他還很遠。
說話靠吼麼?
盛藝深吸了一口氣,即使遲聿長了一張絕到不能再絕的臉,但盛藝對遲聿的偏見一直不變。
她走過來幾步,把距離變成了隻剩三米左右,端著高傲的態度“不用問,我都知道你來這趟是為了鳶鳶去悉尼的事情,你找我肯定是問鳶鳶在悉尼哪裡,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遲聿“……”
這個女人真是……
要不是因為她和鳶鳶關係好,是最親近的閨蜜,他才懶得理會她。
算了,他是來求人問事的,不能甩冷臉。
儘量語氣溫和道“攤開了說吧,我不止想知道鳶鳶去悉尼後的具體地址,我還想知道,鳶鳶跟她母親之間的恩怨。”
盛藝一聽,倏地挑眉,緊接著詫異的笑了笑,道“原來鳶鳶沒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啊。”然後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接著說“看來以前你跟鳶鳶好的時候,也沒有把你看得很重要嘛。”
遲聿“……”
算了;
忍了;
他是來求人問事的。
態度放卑微一點沒錯。
遲聿回到自己的車邊上,拉開車門拿出一個紙裝袋,走過來後他遞給盛藝。
也不說裡麵是什麼,隻遞給她。
紙裝袋又不是透明的,盛藝當然看不出裡麵是什麼。隻不過她注意看了紙裝袋上麵的lo,是某比較火的咖啡lo,她有點訝異“給我買的?”
遲聿“嗯。”
盛藝翹起唇角“喲,你這個三心二意的男人,要不要臉啊,竟然勾搭前妻的閨蜜,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遲聿不耐煩的語氣“賄賂你。”
盛藝輕咳了聲,“說這麼直接乾嘛!”
她從他手中接過來那個紙裝袋,到手中還沒看裡麵的奶茶,她注意到袋子外麵還貼著沒有撕掉的外賣訂單條。
“謔,叫的外賣吧?口味溫度全都是隨便,做做樣子可還行,但你這做做樣子連一點誠意都沒有,好歹把這個外賣訂單條撕了啊,給人心情都整不美麗了。”盛藝嘴上嫌棄得不行。
拿出來看了看,是一杯加了全冰的冰美式。
“這麼冰,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喝這麼冰的會宮寒,粗心大意,你怎麼照顧得好鳶鳶!”盛藝不僅嫌棄,還罵咧。
一點都不貼心的男人,隻會讓女人吃苦。
遲聿冷眼看著一副做作姿態的盛藝“你有完沒完?你都知道我是點外賣了,還是隨便點的,要求那麼多?”
盛藝“你口氣好大!”
遲聿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不好意思,下回注意。”
“這還差不多,就算是討好賄賂,也要做出點真誠的樣子,還有,我還得提醒你,如果是買這樣的飲品,女孩子會更加偏愛奶茶。”咖啡有什麼好喝的,再加上她的戲都殺青了,完全用不著喝咖啡提精神。
遲聿麵無表情,繼續擺正態度“不好意思盛藝小姐,是我考慮不周。我也沒給女孩子買過奶茶這種東西,但是我家鳶鳶隻喜歡喝咖啡,我啊,買習慣了。”
盛藝嘿嘿的笑“這話聽起來,倒是把你之前在我眼裡的負麵形象拉回了一些,訂個地方坐坐吧,這裡可不是談事情的好地方。”
遲聿轉身。
上了車,見盛藝還站那不動,他睨著她“不是你說找個地方談嗎?上車啊。”
盛藝一臉極度無語的表情“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麼隻能是前男友和前夫了。”
遲聿“……”
從盛藝那得知了顧鳶和她母親之間的一些事情之後,遲聿沉默的離開了。
失憶之後,他確實了全部跟顧鳶有關的事,之後,他能在失憶的情況下再次愛上顧鳶那張臉,就足以說明他之前真的很愛她。
出車禍的事情已經查了這麼久,到現在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但是有一條線很明確,他是從悉尼回來,坐車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
或許,他和顧鳶之間的事情,跟悉尼也有關係。
當天晚上,遲聿就訂機票收拾行李去了悉尼。
隻不過這回他沒那麼任性說走就走,而是把自己的行程交代給了禕書之後,才動身去悉尼。
……
遠在悉尼的顧鳶,還不知道遲聿也來了悉尼。
她焦頭爛額,正在處理文霏的破事。
偌大的城堡裡,空蕩冰冷到好似沒有人在這裡生活。
一間封閉的房間裡——
“我再問你一遍,什麼時候跟我回國?”
顧鳶已經來了一天一夜,這時間裡,有一半的時間她都在文霏身邊。
這個高傲的女人,曾經活得有多光鮮亮麗,現在就有多麼人不人鬼不鬼,一年沒到的時間裡,就暴瘦了三十多斤。
現在,連七十斤都不到。
瘦的可怕。
顧鳶不知道她這段時間內到底經曆了什麼絕望,上次帶遲聿來到悉尼的時候,她的狀態就已經大不如之前,沒想到這麼快的時間裡,她把自己折磨成這副鬼樣子,要死不活。
此刻,窩在沙發上的女人正是文霏。
平時精心打理的頭發,兩鬢蒼白了一片,精心護理的皮膚也看起來色澤蠟黃,那雙手的指甲以前總是喜歡塗抹鮮豔得蔻丹,現在,指甲蓋裡臟兮兮的不說,一雙手也變得像枯槁,那一雙風韻猶存無比明豔的雙眼,此刻已經空洞無神。
文霏沒看站在麵前的顧鳶,隻說“等我死了,把我的骨灰帶回國就行。”
顧鳶氣笑了“等你死,那你倒是死啊,你不死又這麼耗著我的時間,是幾個意思?隻是想跟我耗時間對嗎?”
這番話不該是女兒對自己親生母親說的話。
可對顧鳶來說,文霏已經算不上她的親生母親。
窩在沙發上的文霏,緩緩抬起頭來,因為太瘦,雙頰凸起,眼窩凹陷很深,那張臉看起來猶如鬼魅一般,毫不誇張。
她說“等我死了,我就能見到你爸爸了。”
文霏的聲音越來越沙啞,明顯情緒又開始胡亂了。
她言語混亂的問顧鳶“你說,等我死的時候,你爸爸會不會來接我?”
她的聲音忽高忽低,看著清醒,其實意識並不清醒,因為她總是出現幻覺。
幻覺輕度的時候,她會自言自語說些什麼話,幻覺重度的時候,她會手在空中亂揮舞,哭著喊著說一些言辭激烈的胡話,甚至會在自己的房間,渾渾噩噩做一些她自己完全意識不到的事情,比如,自殘。
文霏說“我知道,你爸爸會來接我的,他一定會來接我……”
說著說著,她就哭了起來。
哭得撕心裂肺,像個無助的小孩。
哭得……語無倫次。
顧鳶冷眼睨著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爸爸隻希望你每年去祭拜他一次,並不希望你去和他團聚,畢竟,他也想看到你美好一麵的樣子,而不是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你恨我吧?”文霏忽然問。
恨,當然恨。
從來沒有放下過恨,隻是埋在心底沒單獨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