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校長支吾半天,才說道“楚同學是插班生,大一並沒在本校就讀。至於兩年前的那份資料,是楚同學入學時交給我的。他說以後如果有人來查他,就讓我把那份資料給對方。”
楚言熠既然提前準備好了資料應付調查,那他被老板包養就絕不是偶然。
當時在蘭亭會所被老板所救的事,極有可能是他的算計。
想到這裡,陳淮內心震驚不已。
陳淮能想到的事,宋硯西自然也能想到。
“你為什麼會幫著他隱瞞?”
聽著他冰冷的語調,校長冷不防地打了個寒顫,抬手抹了把額頭冷汗,如實交代“楚同學入學時花了兩千萬給學校捐設施,雖然我不知道他當時的用意是什麼,但在不違背道德和法律的情況下,對於他提出的這點小小要求,我、我也就答應了。”
“花、花兩千萬給學校捐設施?!”陳淮聽了這話,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一個大家都以為的窮學生,竟然能拿出兩千萬給學校捐設施?
既然楚少不缺錢,當時為什麼願意接受老板的包養?
難道是對老板一見鐘情,才以包養的名義接近老板?
直到坐上車,陳淮都沒有想明白原因。
夜店常客、不會廚藝、花兩千萬給學校捐設施入學……目前知道的這些恐怕隻是冰山一角。
宋硯西攥緊掌心,胸口沸騰的怒火滾燙的灼燒著。
楚言熠,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感覺到後車廂散發出的駭人寒意,陳淮大氣都不敢出。
邱良看了眼後座紅著眼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問“宋總,接下來去哪裡?”
“第三醫院。”
哪怕每得知一件事,身體就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心臟止不住的墜痛,他依舊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知。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隻要確定楚言熠不是真的愛自己,他就不用再為楚言熠的死愧疚自責了,以後也不會再時不時地想起那個騙子了。
宋硯西仿佛催眠般對自己說著。
一個小時後,宋硯西和陳淮出現在楚父的病房。
楚父並不認識兩人,有些警惕地問“你們是誰?”
陳淮溫聲道“您是楚言熠的父親嗎?”
楚父目光微閃“……是。”
楚母端著洗乾淨的水果進來,恰巧聽到陳淮的問話,即刻板起了臉“你們是什麼人……”
待看清宋硯西的樣子時,楚母愣了愣,語氣不善地趕人“請你們出去,彆在這裡影響了我家老頭子的病情。”
宋硯西按捺住心中情緒,眼盯著楚母麵無表情道“你兒子楚言熠是我包養兩年的情人,你丈夫住院兩年的醫療費都是我在支付。那天你既然跑去大鬨生日會,又怎會不認識我,不知道我是誰。”
楚母目光閃爍幾下,怒道“你這個殺人凶手害死了我兒子,你還有臉出現這!你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
宋硯西不理會她的話,陰沉著臉“你兒子處心積慮地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