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之後,替身他不裝了!
鬱霄接收到荊修遠的示意,走過去輕拍了下宋硯西的肩膀,目露關心“心情不好?”
宋硯西沒吭聲,鬱霄把杯子滿上酒,將其中一杯遞向他“來,我陪你喝。”
“不喝了。”宋硯西煩躁地抓了下頭發,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去哪裡?”
“出去透氣。”
鬱霄見他腳步輕浮,略有不穩,有些不放心地跟了出去。
夜風寒冷,月光慘淡,漆黑的夜幕中看不見一顆星星。
宋硯西坐在露台的沙發上,手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
“頭疼?”
回答鬱霄的是宋硯西良久的沉默。
鬱霄也不在意,走到對麵的皮沙發坐下,見他情緒低落,猶疑著開口“你心情不好是與楚先生有關?”
宋硯西愣了愣,放下按著額角的手,半晌才緩緩點頭。
鬱霄嗓音溫和“雖然楚先生的死你有責任,但人死不能複生,你再愧疚自責也於事無補。楚先生那麼愛你,他若是泉下有知,應該也不願看到你這樣……”
“楚言熠根本不愛我!”宋硯西低吼著打斷他的話。
鬱霄一時沒明白過來,旋即想到剛才在包廂裡荊修遠說的那番話,略有不解地說“楚先生對你掏心掏肺,怎麼會不愛你?”
“楚言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懷著目的接近我,在我麵前演了兩年戲……”
宋硯西幾乎是有些頹然地靠在沙發上,閉眼,抬起手搭在臉上,將自己這幾天發現的真相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後,素來沉穩的鬱霄此刻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緩了許久,他問道“楚先生接近你的目的是什麼?”
“沒查到。”
“楚先生現在人在哪?”
“不清楚。”
“你,有沒有想過找他?”
“陳淮連他是哪裡人都沒有查出,楚言熠這個名字極有可能是假的,即便是找也不一定找得到。”
鬱霄瞬時有些不可思議“以宋家在華國的勢力,竟然還有查不到的人和事?難不成他背後有比宋家更強大的勢力?”
宋硯西沒說話,鬱霄又道“池家小公子和那個叫楚臨的人是楚先生朋友,他們定然知道他在哪裡,你何不找他們問問?”
“沒必要。”宋硯西微微坐直身體,臉上的頹然消失,語氣自信而堅定“他既然懷著目的接近我,隻要他的目的沒有達成,我相信他總會出現的。”
鬱霄猶豫片刻“他欺騙了你,如果他真的出現後,你打算怎麼對他?”
宋硯西愣了下,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隨著真相一層一層地剝開,得知楚言熠接近自己彆有用心,兩年來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演戲,以及他根本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再到今日得知他是假死……自己在聽到骨灰盒裡是過期奶粉那刻,恨不得殺人的心思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