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蓮早上好啊。”池裕吊兒郎當地打招呼。
白漣聞聲回頭,看到跟在楚言熠和池裕身後的一群人,緊皺眉頭,露出明顯的不悅“楚言熠,這些是什麼人?你帶著他們來白家想乾什麼?”
楚言熠未答話,走過去看向白漣剛整理過的花瓶“這花修剪的很漂亮,擺在這裡也是恰到好處的美。”
他伸出手指撚起一片玫瑰花瓣扯了下來,將其夾在拇指和食指中間“隻可惜,白大少爺這種外表看著純潔清高,內心卻陰暗糜爛的人實在配不上這麼純潔乾淨的花。”
話音落,指間的花瓣也掉落在桌麵上。
池裕唇角彎了彎“是啊,像白大少爺這麼會裝純潔,裝清高的人,還是白蓮花最配他了。”
白漣咬緊牙關,儘量控製自己的怒氣。
楚言熠嘴角微微上翹“為了防止這麼純潔乾淨的花被白大少爺玷汙了,你們動手把屋子裡所有的花瓶都給我砸了。”
“楚言熠!你敢!”白漣雙目怒視,手指關節“哢哢”作響。
“我有什麼不敢的!”楚言熠麵無表情地下令“動手!”
很快,客廳響起了“咣當咣當”的聲響。
“住手!你們全給我住手!”
白漣聲音尖銳刺耳,眾人卻充耳不聞,繼續用手上的工具將花瓶全都砸了個稀巴爛。
那些花瓶雖然不是什麼古董,但也不便宜,每個也到了六位數。
這客廳裡的花瓶至少有十多個,這一圈砸下來就是兩三百萬。
傭人看著這陣仗,愣在一旁不知所措。
周柔昨天雖然被雞湯燙傷的程度較輕,但滿臉發紅、腫脹,看起來有些猙獰嚇人。
聽到樓下的嘈雜聲,她不得不下樓來看。
“你們乾什麼!真是無法無天了!”看著滿地的花瓶碎片,周柔身體微微顫抖,險些暈倒過去。
楚言熠不理會她的怒吼,和池裕旁若無人的領著大家徑直上了二樓房間。
“你們把這個房間原先的裝潢全都砸了,門窗拆卸掉,地麵和牆麵也要鏟掉,隻留下空架子,聽明白了呢?”
“明白了,楚總。”
吩咐完後,楚言熠退出了房間,來到走廊上。
“好好的房間,你乾嘛把它拆掉?”池裕走到他身旁,不解地問。
楚言熠帶著幾分慵懶地微眯起眼睛“看它不順眼。”
池裕有些無語“這可是你的房間,拆掉之後你住哪裡?”
“我從沒想過要在白家住。”
池裕目光流轉,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那你回來乾嘛?”
楚言熠眯了眯眸子“他們日子過得太順心了。”
池裕這下算是明白了,敢情是為了給他們添堵。
“你剛剛砸了那麼多花瓶,現在又拆房子,會不會鬨得太過了?”
“我就是要鬨得太過,看看白忠旭究竟能忍到什麼時候。”
池裕撓了撓下巴“我有點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