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之後,替身他不裝了!
既然說不過人家,乾脆繼續裝死。
本是閉眼假寐不想搭理某人,結果卻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他一覺睡醒,車子已經在小區門口停了十多分鐘。
容裕揉揉困倦的眼睛,疑惑嘀咕“是在等紅綠燈嗎?”
宋硯東深邃的眼裡泛出點點笑意“已經到了。”
容裕愣了愣神“什麼時候到的?”
“剛剛。”
容裕坐正身子,解開安全帶,沒什麼誠意地道了句謝,拉開車門徑自下車。
“小少爺,晚安,夢裡有我。”
容裕回頭毫不吝嗇地送了他個大白眼,一言不發地往裡麵走。
宋硯東很喜歡看他炸毛的樣子,生動又活力可愛。
他嘴角微勾,慵懶地靠在座椅上,望著容裕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笑意彌漫。
容裕途徑小區花壇時,一道人影突然衝了出來“容裕,你和容清清奪走池氏餐飲,把爸害得癱瘓,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容裕嚇了一跳,待看清出現的人是池瑾時,他下巴微抬,睥睨般看著對方“池氏餐飲被我姐奪走,是你們無能。池建海癱瘓,是報應來了。他是在你們家裡摔倒導致中風的,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他不是自己摔倒的,而是被你們從樓上推下來的。你要是再不滾,我明天就到警局報案,說懷疑你們母子三人是謀害池建海的凶手。”
池氏餐飲被奪,池建海失去手上股份,他從高高在上的池家大少爺一夜之間成為圈子裡的笑話。
以前稱兄道弟的朋友奚落他,曾經得罪過的人對他落井下石,而造成這一切的則是容裕和容清清。
看著眼前的始作俑者,池瑾眼裡閃現出濃濃惡意“容裕,其實你根本不是直男,而是個同性戀。”
容裕一愣,覺得他這話有點莫名其妙。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喜歡女人的直男,曆任炮友也都是女性,從來沒有過男性,池瑾這垃圾為什麼說這種話?
“你踏馬才是同性戀!老子是直男,隻隻喜歡女人!”
“直男?”池瑾“嗬嗬”冷笑“看來八年前的事你真的都忘記了。”
容裕下意識追問“八年前的什麼事?”
池瑾臉上露出惡劣的笑“八年前你喜歡上一個大你很多的男人,並和那個男人同居了大半年。突然有天那個男人失蹤了,你受不了被拋棄的打擊精神崩潰,然後被爸送進精神病院治療。半年後,容清清將你從精神病院接出來,你卻忘記了一切,也忘記了那個男人。”
容裕皺眉,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自己身上。
彆說他本身不喜歡男人,就算喜歡男人,也不可能因為另一個男人而精神崩潰。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八年前喜歡上一個男人,還和那個男人同居,以你的性格怕是恨不得天天拿這事來攻擊我,怎麼可能會什麼都不說。”
“八年前的事除了容清清,隻有我和爸知道。你失憶後,容清清用手中5的股份和爸做了交易,讓爸和我對此事守口如瓶。你剛滿十八歲,容清清就急著將你送出國,四五年都不讓你回國,也是因為她怕我們在你麵前提及八年前的事……”
容裕麵無表情地打斷他“我不可能喜歡男人,更不可能和男人同居的!”
“容裕,就算你否認了,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喜歡男人的……”
“砰——”
池瑾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他摔在地上的慘叫聲。
容裕偏頭去看,發現一腳將池瑾踹倒的人竟是宋硯東。
昏暗的光影下,宋硯東身材高大,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英挺的眉眼,渾身散發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冷冽氣勢。
容裕唇線微抿,心想這家夥什麼時候出現的?剛才池瑾的那些話,被聽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