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之後,替身他不裝了!
楚言熠抽出張紙巾擦完嘴,耳際響起“噠噠噠”聲,隨著響聲越來越近,他側眸一掃,視線精準地落在白漣身上。
看到白漣走過來,容裕張嘴就道“喲嗬,小白蓮,你是來找罵的還是來找羞辱的?”
簡懷放下筷子“原來他就是言熠的私生子哥哥。”
語氣溫溫和和的,“私生子哥哥”幾字卻深深紮進白漣的心。
白漣暗自攥緊拳頭,朝楚言熠道“我有話和你說。”
楚言熠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他難堪的臉色,側身撐著椅背“你想和我說什麼?”
白漣看向容裕和簡懷“你們吃完了就先離開,我要和楚言熠單獨說。”
楚言熠覺得好笑極了。
他輕輕笑了起來,臉上笑容燦爛,眼中卻毫無笑意。
“你什麼玩意兒,給我提鞋都不配,有什麼資格讓我的朋友離開。”
“就是,你自己什麼貨色自己心裡沒一點自知之明嗎?”容裕像趕蒼蠅似的朝白漣揮手“走走走,趕緊走,彆站在這裡惡心人,你再多站一會兒,我剛吃下去的飯就要吐出來了。”
白漣氣得脖子都紅了“我和你說的是家事,他們不方便聽。”
“家事?”楚言熠將他的表情納入眼底,唇角溢出一聲輕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話。
迎向白漣燃燒著火焰的眼睛,他語氣不緊不慢,卻透著森森寒意“我和你又不是一家人,有什麼家事可說的。”
“言熠,我是你親哥哥,我們怎就不是一家人了。”見旁桌的人朝自己看來,白漣的聲音一下子就拔高了好幾個分貝“我和硯西認識十年,如果不是你蓄意算計離間我們的感情,我們會是一對人人羨慕的戀人。你喜歡硯西,我放棄所愛,拱手將他相讓。你要爭奪家產,我主動退讓,不與你相爭。可你卻下藥算計我和子瑜,讓我們在眾人麵前丟儘顏麵,成為圈子裡的笑話,就連父親也差點被你氣進醫院。”
“這些年你從未在父親麵前儘過孝心,一回來就把家裡鬨得雞飛狗跳。言熠,我有什麼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報複我?自你回到白家,不管你怎麼無理取鬨,父親都縱容著你,白家也沒有什麼對不起你,你卻害得白家聲名儘毀。”
白漣的聲音有些刺耳,周圍用餐的人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楚言熠身上。
“小白蓮,你怎麼就能這麼不要臉呢。一個小三生的私生子,給言熠提鞋都不配,還想當他哥哥。”容裕語氣滿是譏諷“言熠倒是有個弟弟,隻不過是還沒出生就被六歲的你給害死了。當年那個孩子在言熠媽媽的肚子裡已經成型了,是個男孩。還有五個月就可以來到這世界,因為你的惡毒,讓他無緣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
容裕話音剛落,那些落在楚言熠身上的目光瞬間齊刷刷改變了方向,表情迥異地看著白漣。
這家餐廳檔次屬於中高檔,來這用餐的人不乏一些有錢人。
其中有個彆和白家有些往來的,自然認識白漣,聽了容裕的話,不由和身旁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真的假的?白大少六歲就是殺人凶手了?”
“難不成當年白董原配懷的孩子不是自己摔沒了,而是被白大少害得流產的?”
“若真是如此,那白大少也太惡毒了。”
說話之人就在白漣身後的那桌,聽到這些話,他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眼睜睜看著這一切脫離掌控,心裡控製不住的想要殺人,卻也隻能無能狂怒。
楚言熠想起十九年前那個無緣來到這個世界的弟弟,眼眶微微泛紅。
簡懷輕輕握住他的手,柔聲安撫“凡事皆有因果,作惡的人遲早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失去的一定會以另一種方式再次得到,祁安說不定就是那個孩子的轉世。”
“嗯。”
楚言熠低低應聲,很多時候他也正是這般想的,所以自小他就對祁安極儘寵愛。
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後,楚言熠站起身,撫了撫衣服上的褶皺,一身淺灰色休閒西裝襯得他俊秀挺拔,看起來就像個矜貴的小王子。
“小白蓮,你是表演型人格吧。動不動就用你那楚楚可憐的演技來惡心我,我看你三年前到國外進修的不是鋼琴,而是演技。這麼愛演,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以後你也彆彈鋼琴了,直接進娛樂圈去演戲吧。像那種白蓮花、綠茶婊的角色,你完全可以本色出演。”
“下次想要算計我,敗壞我的名聲,記得找好地方和觀眾。這餐廳裡觀眾寥寥無幾,你演得再好,也沒多少人觀看。話說你好歹是二十幾的人了,腦子裡也該裝點東西吧。我本以為你比白子瑜和白姣姣要聰明,現在看你這樣子,估計你的腦子裡除了腦髓就是屎。”
一連串的輸出直接將白漣懟懵了,句句帶刺的話紮的他半天都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乾嘛罵人……”他呐呐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罵人?你哪裡配人這個詞了?彆抬高自己。”楚言熠淡淡掃了他一眼“你這個智商也彆站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快回家吧。”
容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完全被楚言熠的話給逗樂了。
“我們走。”
楚言熠抬腳朝門口走,簡懷亦步亦趨地跟上,容裕經過白漣身前時,嗤笑一聲“小白蓮,言熠從不缺喜歡他的人。宋硯西那種狗男人就算倒貼,言熠都不會要,他犯得著你讓嗎。嗬嗬,也隻有你才把狗男人當成寶。白蓮花配狗男人,天生絕配。我祝你們天長地久,永遠鎖死,免得以後去禍害彆人。”
三人離開後,白漣強撐著瀕臨爆發的情緒,頂著眾人迥異的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
乘坐著電梯來到負一樓,出了電梯門,容裕還不忘嘀咕一句“這小白蓮真是個不要臉的奇葩。”
簡懷難得附和他的話“的確,又蠢又奇葩。”
容裕似想起什麼“言熠,上次在宴會上拍下的那些視頻,你打算什麼時候放出來?聽說小白蓮正籌備著進娛樂圈的事,你是不是想等他進去娛樂圈被人捧得高高後再放出來,讓他體會下那種從雲端重重摔進泥濘的感覺。”
楚言熠搖頭,心情愉快地說“等我對白氏下手的時候就會放出來。”
“白漣作為白家繼承人之一,曝出那些視頻的確可以影響白氏股價。”頓了頓,簡懷接著道“聽說視頻裡拍到了譚懷承,譚懷承作為譚家繼承人,若是你把他也曝出來,譚家公司的股價必然也會受影響,到時譚家恐怕會對你不利。”
楚言熠不以為然“對我不利又如何,報了仇我可以隨時抽身離開回y國。強龍不壓地頭蛇,譚家再有勢力,也沒法在y國對我怎樣。”
宋硯西坐在車裡,光線昏暗的車內,他整個身子處在暗影下。
透過車窗玻璃,遠遠望著三人從電梯出來,楚言熠和簡懷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宋硯西眼中湧動著一股莫名的醋意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