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之後,替身他不裝了!
容裕聽了兩人的對話,看向緊跟在楚言熠身旁若有所思的宋硯西,意味深長地說“有人說白玫瑰是床前的明月光,清冷幽遠,高貴不可褻玩;紅玫瑰是心口上的朱砂痣,熱情誘惑,吸引著人沉淪。不知宋總是喜歡白玫瑰還是紅玫瑰?”
這問題無異於“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差不多,怎麼回答都是坑,容裕明顯是在故意給他挖坑。
宋硯西表情凜然,瞥了一眼他,淡淡反問“容少呢?”
容裕老神在在地回答“不管是白玫瑰還是紅玫瑰,我都不喜歡,我隻對能帶來桃花運的桃花情有獨鐘。宋總,你彆轉移話題,倒是快說說到底是喜歡白玫瑰還是紅玫瑰。”
宋硯西緊抿著唇,下意識去看楚言熠,發現他眼簾微垂,長睫在眼瞼處打下一片隱形,漂亮的眼睛被隱影遮住情緒,讓人猜不透心裡在想什麼。
岑揚沒聽出容裕話裡的一語雙關,心直口快地說“硯西哥當然是喜歡白玫瑰。”
“哦?”容裕笑得越發意味深長“你怎麼知道他喜歡白玫瑰?”
“硯西哥住的地方都種滿了白玫瑰……”
“岑揚。”鬱霄輕輕蹙眉打斷了他的話。
容裕唇角勾起玩味的笑“鬱少這麼急著打斷他,是擔心他說出什麼我們不能聽的話嗎?”
“祁安在催促了,我們快點過去吧。”
見楚言熠眼睛裡有一股幽沉而深遠的東西在浮動,容裕將嘴邊的話吞了回去,他深深地看了宋硯西一眼,跟上楚言熠的腳步。
“喲嗬,這布置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溫知知走到椅子旁,舒舒服服坐下後,眼神總會忍不住往簡懷和楚言熠、宋硯西三人身上逡巡。
她和簡懷雖熟識,但還沒到好朋友的地步,對於簡懷替楚言熠頂罪入獄的事,也是昨天從容裕口中知道的。
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溫知知不得不感歎好一出狗血三角戀,有簡懷這麼個情敵,她表哥追妻之路堪憂啊。
被楚祁安請求作為婚禮司儀的簡懷,西裝筆挺,模樣清雋斯文,唇邊掛著溫文爾雅的微笑,與散發著冷漠氣息的宋硯西大相徑庭。
見到楚言熠等人過來,簡懷走到搭好的半米高台子上,握著麥克風“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好!非常榮幸與現場的所有來賓,一起見證一對新人隆重盛大的結婚典禮儀式……”
他嗓音溫和,字句清晰有條理,聽起來悅耳動聽,主持起來像模像樣,完全有婚禮司儀的範。
鬱宵開口“想必那位就是簡先生吧?”
宋硯西抬起沉靜的眼眸,目光幽深而筆直地看向簡懷,沒有說話。
鬱宵繼續說“簡懷如果也喜歡言熠,他將是你最強勁的情敵。言熠不喜歡簡懷,你或許有機會。言熠若是也喜歡簡懷,你毫無機會。”
宋硯西聞言,感覺自己太陽穴兩邊的神經有點隱隱作痛,他蹙著眉,點了點頭。
簡懷說完開場白輪到新郎上場,楚祁安一手捧著鮮花,一手牽著全身裝扮不低於三百萬的狗狗少司命出場向大家問好,然後宋硯北牽著自家略顯寒酸的狗狗白鳳出場。
楚祁安將手捧著的鮮花遞了過去,宋硯北替自家狗狗接住。
進行到問誓環節時,狗狗們不會說話,是楚祁安和宋硯北替狗狗回答“我願意”,真情告白環節,同樣也是兩人替狗狗們相互告白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今天是楚祁安和宋硯北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