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之後,替身他不裝了!
——是宋硯西。
男人推開車門從後座下來,筆挺的高檔純黑色西服配上他矜貴的氣質,襯得整個人氣宇非凡。
他不疾不徐地邁開腳步,在適當的距離停下,麵色柔和地對楚言熠說“去哪裡,我送你。”
車內沾染上的暖意還未散去,宋硯西迎麵走來時,身上的暖意也跟著湧了過來。
楚言熠喝了酒有點犯困,捂著嘴優雅地打了個哈欠,聽到宋硯西的話沒有拒絕,懶洋洋地報出地址“華天酒店。”
“上車吧。”
宋硯西一手扶著車門,一手護在楚言熠頭頂,待楚言熠矮身坐進去,他才上車把車門關上。
前麵駕駛座開車的不是邱良,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楚言熠隨意看了看收回視線,身體慵懶地靠在座椅上。
“宋總過來出差?”
他側頭看著男人英俊的臉龐,嗓音慵懶,像是隨口一問。
之所以沒有懷疑宋硯西跟蹤他,是覺得以宋硯西的性格,做不出這麼沒品的事。
宋硯西抬眼看著青年,隻見那雙漂亮的眼眸沁著亮瑩瑩的光澤,在光線昏暗的車廂內尤為亮眼,他心臟倏地“咯噔”了一下,喉嚨不自覺地滾了滾,低聲答“嗯,過來談合作。”
楚言熠可有可無地“哦”了聲,不再開口說話。
氛圍一時有些沉默。
過了片刻,宋硯西嘴唇翕張“你以後不會再看到翁均澤。”
聽他提到翁均澤,楚言熠感覺莫名其妙。
喝了酒,思維也變得緩慢起來,他一時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心想著狗男人該不會是想讓翁均澤從世上消失吧?
狗男人雖然性格不好,但好歹也算根正苗紅,就算再喜歡自己,也沒到為自己殺人犯法的地步。
翁均澤目前沒對他做什麼,可時不時地在他麵前蹦噠一下,也會影響到心情。
自己現在的重心主要放在扳倒白家和兩個月後的fash服裝設計大賽上,還騰不出手來收拾翁均澤,若是宋硯西能有辦法解決掉翁均澤,讓他以後不再出現惡心自己,倒也不錯。
楚言熠思索著,幾天後偶然得知翁均澤被翁老爺子派過去國外管理翁家的子公司時,才明白宋硯西此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車廂內的氛圍再次沉默,宋硯西一時也找不到話來打破這沉默的氛圍,隻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楚言熠似有所感地看過去,與男人灼熱的視線不期而遇。
“宋總盯著我看什麼?”
“你的眼睛很好看。”
楚言熠望著他瞳孔中流露出來的情愫,突然譏諷地笑了起來“我記得宋總以前最不想看到的便是我這雙眼睛,因為我這雙眼睛不像你的白月光,宋總每次不是用手覆住就是用領帶遮住我的眼睛。”
“宋總現在說我的眼睛好看,是透過我的眼睛想到了你的白月光,還是把我當成了你的白月光?”
這一字一句,句句誅心。
“我、我……”宋硯西嘴唇張了張,聲音卡在苦澀的喉嚨處,再也發不出一個音節。
“以前一直以為你的白月光是白漣,可是後來通過你的種種行為,我發現你的白月光並不是白漣。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的白月光另有其人,而我和白漣都是他的替身。宋總,看在我給你的白月光做了兩年替身的份上,能告訴我你的白月光到底是誰嗎?”
宋硯西愣住,表情瞬間變得慌亂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