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婉暗暗歎口氣,怎麼就不能放過彼此呢?
自己都知道說的不是好話,不想被聽見,不然何必每次都關門?
人呐,就愛揣著明白裝糊塗!
她插著兜坐在椅子上,一臉無所謂“有事兒就直說吧!”
張芳滿臉的質問“你怎麼才回來?去哪兒了?你不是要考試了嗎?怎麼還亂跑?”
明婉翻個白眼,可算是給她找到錯了?還厲害上了。
“就說這個?我考完了你不知道嗎?哦,對,你不關心。”
明婉打了個哈欠“我出去找了個工作,在飯店當服務員,供吃供住,明天一早我就搬走,不用你們攆,我自己走!”
張芳眼裡閃過一絲嫌棄,微皺著眉,臉上滿是不認同“什麼服務員?飯店工作多累啊?又臟,小婉……”
明婉抬眼鄙夷的打斷她
“你的工作不臟!彆說你那個破工作了,行嗎?張芳你那麼大個人了,真不知道好歹嗎?
揣著明白在這跟我裝什麼糊塗?你當自己是三歲的孩子嗎?
什麼工作能讓我一個高中畢業的小姑娘,掙那麼些錢?
還一天站著就好幾百,一個月好幾萬?我姐一個月才掙多少錢?
有那個好工作,誰能巴巴的介紹我去?你家有那個好親戚嗎?自己幾斤幾兩重不知道?”
張芳還想張口說些什麼,明婉指著她鼻子就罵
“有個當陪酒小姐的女兒很光彩,很好聽嗎?上趕著讓女兒去當坐台小姐的,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你們倆是活不起了,還是得絕症要死了?家裡人要死了看不起病,活不下去,做這個可以理解。
你們倆好好的,有手有腳有工作,讓女兒做這個,真就是倆畜生。不,畜生都比你們倆好。
人家說有後媽就有後爹,你是有後爹就有後媽。腦子有病就去治,我又不是大夫,是也不給你治,你簡直無藥可救。”
張芳心裡有那麼一瞬間感覺有些發虛,可她選擇忽略。
她慌亂的解釋道
“小婉,你真的誤會了,那不是,就是……就是,人家是覺得你長得好,外形條件好,可以去做模特。”
執迷不悟!
明婉嗤笑一聲
“我看到好幾次那個什麼婷,跟老男人出去是誤會?還是她在夜總會工作是誤會?
看人家掙錢眼紅你們自己去掙,我不去!還有,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好好說話。”
她抬眼冷冷的看著張芳
“你以後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吧!不要聯係我了!不然,我怕我不小心捅了你們一家三口。
到時候你們去天堂,我進牢房,知道嗎?”
張芳不讚同的看著她,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小婉,人家是好心。”
明婉懶得理她的自欺欺人,從袖子裡直接抽出一把刀,隨手插在桌子上
“你說我要是現在去捅死你寶貝兒子,會怎麼樣?報紙上會不會說我高考壓力太大變成精神病?
精神病殺人不知道能判多少年?放心,我捅完李曉龍,就會捅死你們。
讓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上路,燒紙時我會告訴你們,我判了多少年的。”
張芳臉色一變“小,小婉……你怎麼有刀,你……”
明婉挑了下眉,笑眯眯的調侃
“我要是不帶著刀壯膽,大晚上怎麼走夜路?也許骨灰都被風吹沒了。我倒是想指望你的母愛?你有嗎?”
走到門邊打開門,指著外麵“滾出去!”
鎖好門,明婉回到空間繼續將地裡的鮮花收到倉庫,分好類。
在池塘邊采了兩百支荷花、蓮蓬和一些荷葉,一同放到一輛破舊的麵包車的中間位置。
後車廂則裝滿香水百合,中間的另一側堆放著一紮紮的勿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