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婉低頭看了眼手上便攜錄像機,如預期般的什麼也沒有,狗男人也沒哭,可惜了。
不過尹禛家居然是黃家領堂,抬眼看了眼明建業邊上的堂單子,全是黃家的,還一堆天字輩的。
出馬堂口講究四梁八柱。
一梁胡家,二梁黃家,三梁蟐蟒兩家,四梁煙魂和悲王,雜仙有的不上堂,有的則歸在了蟐蟒裡。
一般領堂的都是胡家,當然不是絕對,都是誰家合適,誰能耐較大在哪兒,各司其職。
堂口裡麵的煙魂一般都是弟子的已故親人。
說白了,堂口就相當於一個大學,領堂教主就是這個大學的校長,一部分大佬是各個學院的院長兼客座教授。
大家平時還要修煉,或是在彆的地方代課,不可能天天在學校待著,隻留一些常駐,有問題打電話就來了。
所以學校裡麵設有招生、人事、行政、保安等部門,大家各司其職,由各自的主管帶著下屬,維持著學校的正常運作。
當然一個正式的學校要有合法的手續、印章這些。堂口也是有的,這裡叫令、印、旗、劍。
所以立完堂子要昭告上天,等手續批下來就算是正式的堂口了。
旗顏色不一樣代表的也不同,紅色代表還在招兵買馬,黃旗與上方仙或者佛家關係比較好,黑色以陰兵為主,白色是治病比較厲害等。
看看天色,報肯定是報不完了,他們開始的晚,要是一直報估計得報到後半夜。
再說長時間在身,尹禛身體也受不了,得休息。
…………
“……甲寅乙卯,氣出陽明,水勢恃源,東流滔注……”
明婉拿著書聽著對麵年輕男人的朗朗讀書聲,她現在每天晚上一入睡這人就會過來教她讀書。
她感覺自己進步神速,照這樣用不上多久她就能算八字了。
等今天的課上完,她再一次想問對麵的人是誰的時候,又一次醒了。
看著外麵的天色,這人可真是活雷鋒。
不過,她倒是隱隱有些猜出來是誰了。
出門跑了兩圈,坐在大樹下喘了口氣,看著從門口出來的尹禛笑了。
等人走近,明婉調侃道“昨晚哭了麼?”
尹禛輕哼一聲“沒哭!”
“哭了你也不會告訴我,不過……”
明婉笑道“當個小心眼子的徒弟感覺怎麼樣,你們師徒的日常不會是互相氣人,相互記仇吧?小本本記滿沒?是單獨的一本賬吧?”
尹禛瞪了她一眼,隨即輕歎口氣“像在帶孩子一樣。”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再說這樣不是很好麼?”
明婉笑道“動物的性子本來就比較單純,哪怕修煉了那麼久還是一樣的,再說你是它認定的徒弟,自然更親近些。”
“我知道!”
尹禛拉著她的手走遠了些,這才把人摟在懷裡,輕哼一聲。
“你的師父是怎麼回事?”
明婉笑著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我覺得現在晚上給我上課就是他,不過,我也不知道他的意願,是想我吃這一行飯,還是另有打算。倒是你……”
明婉打趣道“真沒想到你居然會乾這個,誒,你這也算是祖傳的手藝了吧?”
尹禛無奈道“職業不分高低貴賤,倒是你,學什麼了?”
“命理,八字。”
明婉滿眼興奮“我現在學東西簡直有如神助,跟過目不忘都差不多,也許我下輩子就能去天橋擺攤給人算命賺錢了。”
“這麼執著於擺攤?”
“你不覺得擺攤挺快樂嗎?被城管攆多刺激,我就是天選擺攤人。”
尹禛莞爾一笑“就不能是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