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瀕危幼崽拯救計劃!
“夫人,孟姨娘小產了。”
溫泉莊子裡,宋夏正愜意的品茶,聽到這個消息,皺眉哦了一聲。
“和柳芳娘有關係嗎?”
“孟姨娘摔倒的時候,柳姨娘就在旁邊,老爺發了很大的火。”
宋夏搖頭,柳芳娘這次太過了。
老太太自打三年前經曆那事之後身子就一直不好,開春之後,她便以老太太身邊需要親近人伺候的理由將柳芳娘放了回去。
這一回去可就精彩了,柳芳娘和周永禮幾月未見,自是想念異常,但此時府中的高姨娘和夢姨娘都已承接恩寵,柳芳娘如何不氣?如何不怨?
畢竟之前周永禮來她這個正室的院子時間都少的很,柳芳娘不過被關到莊子幾個月,周永禮便忍不了了?對得起兩人從年少時便開始的情誼嗎?
見自己不在府中,柳芳娘便放心的開始和周永禮鬨,周永禮也著實真心實意的哄了她一段日子,直到高姨娘有孕。
周永禮身下隻有兩子一女,對於他這個官位的人來說,算是子嗣單薄的,而且周玉卿和周書卿又常年不在府中,周瑛還變了性子沉默寡言,周永禮便很期待這一胎。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在朝堂上常被陛下斥責,在府中又被宋夏壓製,這一胎的出現,極為增長他的男人風範和自信心,所以特彆看重,一月有半月都是去高姨娘的院子。
但他高興,柳芳娘就不高興了,這一胎就像是周永禮背叛她的實在證據。
之前她還能安慰自己,高姨娘和孟姨娘隻是宋夏強製塞入府中的,周永禮對她的情誼依然沒變,但這個胎兒的出現,卻好像在打她的臉一般。
尤其高姨娘還經常挺著肚子在她麵前炫耀,更是讓她心在滴血。
然後不知從哪一天開始,老太太便以身體不好為由,讓高、孟兩位姨娘去伺候,便是高姨娘懷孕,也不準耽誤。
高姨娘求了周永禮,但周永禮拗不過他娘,高姨娘眼見著開始憔悴。
最後不得已,離生產隻有兩月之期時,高姨娘求到了在莊子遊玩的宋夏,是宋夏特意派人回去恩準她免去規矩時,人才得以休息。
但高姨娘還是虧了身子,提前一個月早產,孩子從出生開始便病歪歪的。
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宋夏總覺得有自己一番因果,因此特意請了張太醫來調理,百日時,還賜下不少寶貝。
高姨娘見此對宋夏更加忠心,對柳芳娘和老太太也更恨。
每次周永禮去柳芳娘的院子,她就派丫鬟說女兒不好,請周永禮來看看。
周永禮對女兒的早產也很愧疚,因此十次有八次,他都會去。
不僅如此,高姨娘對一同進府的孟姨娘也很照顧,她們當年那個處境,可以說是相依為命都不為過,進府之後,更是親如姐妹。
若說對周永禮有多深的感情,那是沒有的,她們所求的,不過是生活安穩、日子富足,但這些,都是宋夏賜予她們的,她們非常清楚宋夏的要求。
高姨娘自己生下女兒,雖然身子不好,但今後也算是有了個依靠,所以也想讓孟姨娘生一個,若是能生一個兒子,兩人就更不愁了。
故而每每利用女兒將周永禮叫來之後,孟姨娘總是會在,再加上高姨娘的巧言,周永禮半數又會跟著去孟姨娘的院子。
每當這個時候,柳芳娘都會氣個半死,下次見到周永禮,便會加倍埋怨。
她卻不知,她這樣隻會將周永禮推的更遠。
她老了,不似年輕嬌俏時,和周永禮抱怨都隻覺得悅耳動聽,現在她就像一個怨婦一般,打扮再怎麼年輕,變粗的聲音和臉頰的皺紋都是掩蓋不住的,次數多了,周永禮便隻覺得厭煩,認為是她不懂事。
“你是不是又要去?她都是裝的你不知道嗎?她女兒根本就沒什麼事!周永禮,這個月都第幾回了?”
“你能不能懂點事。”周永禮終於忍不住甩開她的手,“琳姐兒身子不好還不是因為你?”
柳芳娘震驚的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如今會變得這麼無情。
周永禮還繼續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芳娘,能不能讓我省點心?我下朝回來已經很累了。”
“你去。”柳芳娘大聲哭泣,“你去了以後就彆再回來,彆再進我的沁雅軒,明明說好隻有我一人的,既然做不到為什麼要騙我?”
周永禮見她如此崩潰,又心有不忍,畢竟這麼多年的情誼,哪能說斷就斷?
“好,我不去了。”他雖坐下,但心裡卻負著氣。
他也為難,芳娘為何就不能多體諒一下呢?高姨娘和孟姨娘千裡迢迢的遠離家人來伺候他這般不容易,他哪能一直冷落著?
而且琳姐兒現在這樣還不都是芳娘和娘做的孽,他多去看看,不也是在為她們兩人還債嗎?芳娘還鬨,真是不懂事。
這晚,周永禮雖然留了下來,卻沒和柳芳娘再說一句話。
後來三人你來我往,宋夏聽說柳芳娘竟然開始吃補身子的藥,尋來了民間的大夫,似乎想再懷一胎。
宋夏是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這個年紀還想著懷孕生子,命不要了?
不過既然是你的心願,哪能不幫著達成呢?於是她悄悄去請大夫的時候,宋夏便順勢為她請了最好的。
經過一番調理,柳芳娘倒還真的有了孕,至此,周永禮一月有半數,又去她的院子。
然而也不知道是她年紀大了還是怎麼的,抑或是為了挽留周永禮手段太多,這個孩子,她並沒有保住,然後還懷疑上了高姨娘和孟姨娘,覺得就是她們動的手。
事實上她們兩人在宋夏的要求下,什麼都沒做,畢竟宋夏還想看看柳芳娘懷這一胎的艱難。
自打失了孩子,柳芳娘和高姨娘、孟姨娘便掐得更狠,視她們為眼中釘、肉中刺。
尤其這次,她剛失了孩子,孟姨娘那個賤人便查出了身孕,不是她們做的還能是誰?
雪天地滑,能怪得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