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原本隻是想買師父的字畫,現在卻連個差價都賺不到了。
自己一頓操縱,變成了三哥給師父做白工!
小糖寶欲哭無淚。
軒轅謹同情的摸了摸小糖寶的頭,“缺銀子和我說。”
小糖寶,“……哦。”
還是小哥哥好!
小糖寶幽怨的看了師父一眼。
師父,您忍心壓榨自己的徒弟嗎?
事實證明,虞芝蘭很是忍心。
“好了,把這些都拿走吧,請人好好的裝裱。”虞芝蘭揮了揮手,一副趕人的姿態,說道“師父要開始作畫了。”
意思是,你們快走吧,彆在這兒打擾我了。
小糖寶,“……”
真切的體會到了,被人過河拆橋的滋味。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都很忙碌。
田老漢重拾刻刀,忙著找手感。
虞芝蘭忙著作畫,去海外接受膜拜。
華神醫忙著給小徒弟,鼓搗生發膏。
古繡娘帶領著一幫繡女,日夜趕製繡品。
蘇老三和蘇老四,則是忙著采買絲綢、瓷器等物件……
至於小糖寶,塗鴉塗鴉再塗鴉!
反正她覺得,這種抽象版的畫作,更能彰顯神秘莫測的古國文化,更能忽悠人。
等到軒轅謹和小糖寶,派人送去京城的大木箱子,被抬到天熙帝麵前的時候,出海的事情已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天熙帝坐在禦案前,看著被呈上來的兩封書信。
單看字跡他就能分辨出來,一封是軒轅謹寫的,另外一封是小糖寶寫的。
更何況,信封上還有標識呢。
天熙帝的手,本能的伸向兒子的來信。
然而,到了半路,鬼使神差的,又轉向了小糖寶的信。
劉公公垂手弓腰的在一旁伺候著,眼睛偷偷看向天熙帝的手……
心裡暗自慶幸,自己當初多麼英明的決定,討好蘇家小姑娘。
天熙帝抽出小糖寶的信紙,打開——
“皇帝叔叔,萬福聖安……”
天熙帝的嘴角,下意識的往上翹了翹。
眼前仿佛浮現出了,小姑娘靈動的模樣。
“……皇帝叔叔日理萬機,為了天下百姓,勞心勞力,嘔心瀝血……我爹爹是一家之主,隻負擔著我們這個小家,就已經開始掉頭發……”
“皇帝叔叔您擔負著天下重擔,千千萬萬的百姓的福祉,勞心傷神之下,萬一也脫發可咋辦?我特意求師父,研製出了生發膏,還有添加了肉靈芝的養生丸……”
天熙帝的目光,落到了標注著生發膏的匣子上。
心裡,微微有些發熱發軟。
小丫頭簡直太讓人窩心了!
自己每天梳頭的時候,負責給自己束發的宮人,都偷偷的往袖子裡藏頭發。
彆以為自己沒有看到,自己不過是裝作看不到罷了。
想當年,父皇四十多歲的時候,頭頂就已經露出頭皮了。
五十多歲的時候,頭頂就已經鋥光瓦亮了……
天熙帝一想到先皇在世時,那大瓦數的腦袋頂,看向生發膏的眼神兒,差點掉下淚來!
小丫頭這生發膏送的,簡直是太及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