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側妃的眼圈又紅了,鼻子有些發酸,正要開口說話,一個丫鬟進來恭恭敬敬的稟報道“啟稟側妃娘娘,虞大人府上來人,說是給虞姨娘送東西。”
柳側妃皺了皺眉頭。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怕是不單單送東西吧?
柳側妃本想直接把人打發走,但是想到虞侍妾的父親,畢竟是朝廷的四品官員,最終還是給虞府留了臉麵。
“帶去見虞姨娘吧。”柳側妃說道。
自己和王爺的那番敲打,虞侍妾應該不會亂說,柳側妃心裡暗想。
丫鬟答應一聲,腳步輕輕的退了出去。
很快,一個穿著棗紅色襖子的婆子,從角門裡被帶進了王府,進了虞侍妾的院子……
糖寶並不知道,從她被承恩王父女接進王府的那一刻,就在京城引起轟動了。
而她在貢院門口,和蘇玉瑞打賭的事情,也在京城傳的飛快。
皇宮裡。
天熙帝放下禦筆,看向劉公公,問道“果真打了賭?”
劉公公躬身,一臉笑容的說道“回皇上的話,果真打了賭,是蘇家嫡係子孫和福德郡主打的賭,現在京城裡的百姓,都等著看熱鬨呢。”
天熙帝聽罷,臉上露出一絲好笑的表情。
隨即,說道“蘇家的門匾,怕是保不住了,也罷,既然沒有了先祖的風範,失了讀書人的風骨,倒是也配不上那等讚譽了,門匾也該摘下來了。”
劉公公聽了皇上的話,默默的為百年世家的蘇家,點了一排的蠟。
傳承了百年又如何?
子孫不爭氣,最後也隻能敗落。
而此時的蘇家,蘇家的家主隻覺得腦袋“嗡嗡”的響,差點沒有暈過去。
“孽障!”蘇家家主臉色鐵青的罵道“你要把蘇家全家害死了!蘇家百年的聲譽,就要葬送在你手裡了!”
蘇玉瑞聽了,自然不服氣。
“大伯,咱們蘇家的聲譽,不可能葬送!您不能長彆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咱們蘇家這麼多人參考,豈會考不過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蘇玉瑞大聲說道。
蘇家家主見到蘇玉瑞,仍然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氣得額頭青筋亂蹦。
“來人!請家法!”蘇家家主大喝一聲。
有人答應一聲,去拿蘇家祖上傳下來的——七尺長的黑鐵戒尺。
蘇玉瑞一聽,臉色立刻變了。
“大伯,您不能打我!”蘇玉瑞叫道“咱們蘇家的那些舉人們,自己都說了必定能考過那小子,到時候咱們去摘了那個小丫頭家的匾額……”
“閉嘴!摘人家的匾額,你有那個本事嗎?”蘇家家主怒聲叫道“你可知道,你嘴裡的蘇家那個小子,是青州府的解元!”
蘇玉瑞“……”
心裡忽然有些沒底了。
“那、那不過是一個小地方的解元罷了。”蘇玉瑞有些磕巴的說道“說不得那個破地方,根本就沒有幾個讀書人……”
“你還強詞奪理?!”蘇家家主一臉痛心的看著蘇玉瑞,咬牙說道“白家的三少爺白書之,和他在一處參加的秋闈,名次居於他之下,隻得了個第二名!”
蘇玉瑞“……”
傻了。
“大哥,蘇名從鳳棲縣回來了!”蘇正言急匆匆的走進來,說道。
隨著蘇正言的話,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