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永的幫皇上在京城裡,探聽消息的人,也算是皇上的耳目。
“回皇上的話,錢永剛剛進宮,正在門外候著。”
“宣他進來!”
“是,皇上!”
很快,一個身材普通,樣貌普通,放到人群裡很容易就被忽略的男人,進了禦書房。
天熙帝直接問道“這幾日大理寺卿夏大人家裡,福德郡主府,以及白家,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錢永立刻跪地,把這兩日鄒淑琴和白書之,引發出來的事情,講了一遍。
白家大老爺幾度想要插嘴,替白家和白書之分辯幾句,奈何錢永嘴皮子太利索,白家大老爺根本就插不上嘴。
最後,錢永說道“皇上,福德郡主和夏家姑娘一離開白府,白大人和白家的老太夫人,就急匆匆的進宮了。”
“果然是迫不及待!”天熙帝哼了一聲,說道“白家出了這樣一個無視倫理綱常,私德敗壞的子弟,不但不多加管束,反倒是搬弄是非,真是好大的膽子!”
天熙帝說著,“啪”的一拍桌子。
白家大老爺嚇得魂飛魄散,差點暈過去。
“皇上明鑒,臣不敢!”白家大老爺猛叩頭。
劉公公暗自搖了搖頭。
心裡想道白家的這個三少爺,放著康莊大路不走,竟然走進了死胡同。
若是娶了夏家那個丫頭,有福德郡主照拂著,以後的仕途必定順遂。caso
現在倒好,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有前程可言了!
不得不說,天熙帝一句私德敗壞,便直接斷了白書之的仕途之路。
此時白家大老爺還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隻顧著害怕了。
自然了,他便是注意到了,也無能為力。
很快,白家大老爺的額頭便青紫了。
天熙帝看著白家大老爺,怒氣橫生的說道“不敢?朕看你敢的很!你不但敢搬弄是非,還敢欺君罔上!”
“砰砰砰……”
白家大老爺嚇得,腦袋不要命似的,往地上猛撞。
“臣不是……臣沒有……臣不敢欺瞞皇上,皇上明鑒……”
白家大老爺一邊“砰砰”的磕響頭,一邊語無倫次的說著。
“嗚嗚……皇上……開恩皇上……”
白家大老爺這次是真的哭了,嚇哭的。
要知道,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腦袋磕破了沒事,起碼還在脖子上待著。
若是坐實了“欺君罔上”的罪名,那可就腦袋保不住了。
白家大老爺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一個前來告禦狀的,咋就變成了要掉腦袋的?
不但白家大老爺想不明白,白家的老太夫人,也想不明白。
因為,同樣的事情,也在太後娘娘的慈安宮上演著。
“太後娘娘,求太後娘娘開恩。”白家老太夫人跪在地上,又是害怕,又是不甘,聲淚俱下的說道“白家是您的娘家,難道您眼睜睜的看著娘家的顏麵,被一個小姑娘肆意踐踏?”
太後娘娘努力壓抑著心裡的失望,說道“顏麵是自己爭來的,不是彆人給的,更不是誰都能踐踏的!”
“白家教育出這樣的子弟,不但不知道反省,反倒是把責任,都推到兩個小姑娘身上,還有何臉麵可言?”
“難不成想要把天下人,都當成傻子?”
白家的老太夫人“……”
太後娘娘,您先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