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地過去了,然後章鐵栓就跟他回來了。
章鐵栓過來就直接跪下了,“隻要能幫我們脫離那血河,我那幾個朋友說要天天守在橋下,除非投胎走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說定了。我當見證人,章雙蓮做擔保。陳師傅,寫個合約吧,一式兩份,咱們白紙黑字,也不能白讓你們公司花錢。大家看,怎麼樣?”我之所以這樣說,是顧以琛教我做的。
他剛才一直不說話,就是拿著他自己的手機在那給我發短信。
像這種半路找上我們的活,最好有個合約,不僅對雙方都好,也能撇清我們的責任。
顧以琛不想承擔沒必要的風險。
“好,我車上有筆記本,我現在把本拿過來,寫兩份。”陳建軍說著,就快速跑向了車裡邊。
在我們大家親眼看著的情況下,陳建軍洗了一式兩份合約,也就大概的寫了一下,然後自己先簽了字,就把紙筆遞給了章雙蓮。
就這樣,合約很快簽好了。
雙方還互留了聯係方式,他們把我的聯係方式也都留下了。
因為我給張海濱打了電話,他說手工打孔的紙錢跟金元寶現在沒有那麼多,因為之前生產胡彥祖要用的金元寶了,所以再要,就得一個星期後才能送過來。
所以,我們約定了一個星期後那天的上午在橋邊碰頭,我也把紙紮店的位置告訴了他們三方。
我讓陳建軍給張海濱打了三萬塊錢的定金過去,確認收到後,我跟陳建軍和章雙蓮告了彆。
那幾個水鬼,也吃飽喝足了,站在橋下機械地向我們揮手。
我騎著電三輪,帶著顧以琛跟胡彥祖趕往景氏要賣的那塊地皮。
走出去幾百米,我就有點兒後悔了,我忘了讓章鐵栓注意查找我外婆的魂魄。
我怎麼能這樣呢?
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當時隻覺得那幾個水鬼被困在血河裡肯定很痛苦。
可是我外婆的魂魄呢?
會不會也有這種遭遇?
我這個腦子啊,一心隻想著賺錢,賺到錢想辦法找外婆的魂魄,可是這兩件事明明是可以同時進行的。
我忽然想起來,高中數學老師說過的,隻要把排列組合學好,那麼就能明白生活裡很多事情是可以同時進行的。
比如一邊用洗衣機洗衣服,一邊炒菜。
我得時不時提醒自己,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所以,等下回程的時候,我要停到橋邊,跟章鐵栓說一聲。
正想著,就接到了景雪玲的語音電話,“小楊師傅,你怎麼還沒到,是不是路上有什麼事?需要我趕回去幫忙嗎?”
“啊,沒事,剛才在小門村北橋頭那裡,遇到車禍,耽擱了一會兒,再有五分鐘差不多就到了。”
“以琛哥,老胡,你們倆懂風水嗎?你們說,景氏那塊地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我歪著頭,衝身後的車棚子裡喊道。
“要去到了以後,看看再說。景雪玲在工地上嗎?”顧以琛問我,但是隨即,他又開口說道,“先彆討論這些了,你認真開車吧,注意安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