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摸著自己脖子上戴的那塊溫潤的綠翡翠,心底輕顫。
我雖然看不清顧以琛的臉,卻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炙熱的視線。
又燙又溫柔。
“你罵誰標子呢?你才是標子,你全家都是標子。”景雪玲開始悶悶地哭,“我是標子怎麼了?我有法子嗎?我但能有一點兒活頭,我願意賣肉嗎?”
“大姐,你能不能彆……”胡彥祖更不耐煩了。
我就說,在做思想工作方麵胡彥祖不如顧以琛有耐性,也不講究方式方法。
“都說了,彆叫大姐。我死的時候才26。我有名字,我叫張文月。”景雪玲身上的女鬼還在強調自己的年齡,很明顯,她怕自己人老珠黃。
“行行行,張文月姑娘,這根腿骨是你的吧?能彆鬨了嗎?讓景家給你找塊好地,給你買副好棺材,搬個家,重新安葬,行不行?”胡彥祖跟她商量。
“那有什麼不行的?我本來也沒有棺材,我的屍體是拿破草席子裹了,被扔到蘆葦蕩裡了,後來被衝到了這塊地,我就在這裡安了家。哪成想他們用大鏟子把我翻出來,攪和地我沒辦法睡覺。”景雪玲身上的女鬼說著說著,又開始悶悶地哭,哭得委屈,讓人聽了就難受。
“那你先出來吧,大姐,到你的腿骨上來,讓你身後的那倆也都出來吧,既然談妥了,現在我們就去給你們找塊好地。在荷塘邊?還是乾燥的地裡?”胡彥祖忍著自己的不耐煩,還在跟女鬼談判。
“都行,找個讓我轉世快的地方,對了,你得給我找到我的金鏈子。”女鬼一邊講條件,一邊悶悶地委屈地哭。
“知道了。快到你的腿骨裡來吧。”胡彥祖開始念咒語。
他念的什麼,我聽不清。
但是我能看到三縷魂魄都進了那一條腿骨裡。
“啊,這樣能行嗎?三縷魂魄都進了那一條腿骨裡?”我問顧以琛。
“怎麼不行?暫時的。”
轉頭,顧以琛在看我脖子上戴的玉,“嗯,還算聽話。”
他在誇我?
我輕咳幾聲,“很潤,戴著舒服。”
他微微一愣,隨即又伸手幫我把玉藏進衣服裡。”
“我還以為你後悔了,要把這塊玉要回去。”我護住我翠綠溫潤的玉。
隻聽他低低地一聲笑,帶著微涼的風掃過我的耳根。
他把目光移向景雪玲他們幾個。
我才默默地扯開護著玉的手,“不是最好,送給我,就是我的了。”
“小財迷。”
景雪玲他們失去了附在身上的鬼魂,順腳都倒在了地上。
“沫沫,你帶銀針了嗎?”顧以琛認真地問我。
“帶了,紮哪兒?人中嗎?”我摸了摸身上的背包,幸虧我帶了銀針。
“對,去紮吧。我跟你過去。”他放開我,跟在我身後。
我們很快走過去。
我抽出最細的一根銀針,狠狠地朝著景雪玲的人中紮了下去。
“啊……咳咳咳……”她醒了。
好,既然管用,我就立刻又去給兩位挖機師傅也分彆紮了兩下。
他們也都立刻就醒了。
“我怎麼在地上躺著?我的車呢?額,頭疼。”景雪玲強撐著起身,“啊,小楊師傅,你來了。可算等到你了。”
“雪玲姐,你剛才先是遭遇了鬼打牆,然後又被鬼附身了,你知道嗎?”我問她。
“啊?怪不得我看不到我的車,我的車不就在那邊嗎?”她手一指自己的大g。
本章完